个陌生的孩子。”
夜枭惊飞时,他突然掐住我脖颈。
我顺势将合欢花粉吹进他领口,趁他闭气时咬破藏在齿间的解毒丸。
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,听见他沙哑的低吼: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是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债主。”
他突然像被烫到般后退,撞翻了晾晒的毒箭木。
我俯身去捡,发簪却被藤蔓勾散。
青丝泻了满肩时,瞥见他喉结动了动。
“将军看够了?”
我故意将衣带松了半寸,“不如拿那半块玉换场露水情缘?”
“不知羞耻!”
他甩袖欲走,却被我掷出的玉佩绊住脚步。
“陆霁川!”
我第一次唤他全名,“你可知当年别院大火,有人用身子在梁柱下撑出条生路?
那人怀里还攥着半块染血的......”剑气劈开药架,上百个瓷瓶应声而碎,紫苏与断肠草混着毒粉纷扬落下。
他突然将我按在满地狼藉里,染血的掌心贴上我后颈:“你背上有没有......将军不妨亲自验看?”
我扯开中衣系带,月光顺着脊梁流泻而下。
“洛氏女眷从不纹身,”我转头轻笑,“除非是为救某个小孽障,被火油溅了满背。”
他指尖的温度突然变得滚烫,我趁机将银针抵住他腰眼:“现在信了?
当年把你推出火海的不是赵氏,是我娘。”
更漏声穿过重重屋宇,我听见他佩剑坠地的脆响。
正要起身,却被带着血腥气的披风兜头罩住。
陆霁川的声音闷在布料里,像是塞北终年不化的雪:“为什么不早说?”
“将军给过机会么?”
我扯下披风冷笑,“大婚夜让萧逸代拜堂,见我与男子说话便要打断腿......”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萧逸的轻笑:“陆兄这姿势,倒比话本里强抢民女的恶霸还熟练。”
陆霁川抄起药杵掷向声源,我趁机裹紧衣裳开门而出。
赤足踩过带露的忍冬藤时,听见身后剑气破空。
“再跑就打断腿!”
“将军不妨试试!”
我扬手撒出醉鱼草粉,却在翻墙时被铁掌扣住脚踝。
天旋地转间,整个人跌进带着血腥气的怀抱。
萧逸的玉箫恰在此时挑开陆霁川臂弯,我趁机滚进药丛。
三个人的喘息惊起夜莺,我趴在鸢尾花田里大笑:“二位是要演娥皇女英?”
“闭嘴!”
两道男声同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