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出去。”
2 错位新婚萧逸被剑气逼退三步,酒壶堪堪擦着我鬓角飞过。
梨花白的清冽里,我看见陆霁川的剑锋映着烛光,在他颈间凝成一道寒霜。
“陆兄这是作甚?”
萧逸指尖轻弹剑身,“既然这门亲事你成得勉强,不如......唰”地一声,剑尖挑开他腰间银鱼袋。
我眼睁睁看着鎏金令牌“当啷”落地,上头“羽林卫”三个篆字沾了酒渍。
陆霁川收剑入鞘,玄色轻甲泛着冷光:“陛下让你戍卫宫城,你倒戍到我喜床上了。”
我趁机退到屏风后,瞥见妆奁底层露出《药典》一角。
正要伸手,忽听萧逸笑道:“嫂嫂躲什么?
你这夫君连合卺酒都要人代饮,还不许......出去。”
陆霁川这句裹着冰碴子的话,让我伸到一半的手顿了顿。
屏风外传来衣袂翻飞声,接着是窗棂轻响。
萧逸的笑声渐远:“明日药市开集,嫂嫂可要同去?”
烛火倏地暗了三分。
陆霁川转身时,我正将《药典》塞回袖中。
他眉眼如刀刻,薄唇抿成直线,打量货物的眼神让我想起嫡母院里的管事嬷嬷。
“将军是要验货?”
我故意将嫁衣领口扯松些,露出刻意保留的黧黑脖颈,“可惜妾身姿色平庸......安分些。”
他解披风的动作顿了顿,“明日搬去后山。”
我抚过妆台雕花的指尖猛然收紧。
铜镜里映出他背影,玄甲未卸,分明是随时要出征的模样。
原来传闻中不近女色,竟是连新房都不肯久留。
更漏滴到子时,我摸出袖中银针。
正要往合欢枕下藏,窗外忽然传来细碎响动。
推开菱花窗,见月华如练,有人躺在梧桐树上抛接夜明珠。
“嫂嫂的胭脂,”萧逸翻身坐起,指尖挑着个青瓷盒,“落在本侯袖中了。”
我倚窗轻笑:“小侯爷偷香窃玉的本事,倒比戍卫宫城娴熟。”
他晃着腿抛来瓷盒,我伸手去接,却见一道寒光闪过。
银针擦着他指尖钉入树干,瓷盒稳稳落在我掌心。
“合欢花配朱砂,”萧逸嗅了嗅指尖,“嫂嫂这是防狼还是招狼?”
我“啪”地合上窗棂,听见他在窗外闷笑:“明日辰时,后门槐树下见。”
晨雾未散时,我蹲在槐树下挖蚯蚓。
粗布衣裙特意熏了药味,发间还沾着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