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我重新换了租房,让跑腿帮我取回了在瞿家的行李。
我重新换了一份工作,开始了新生活,也让我逐渐忘了瞿言深的存在。
直到这天,我刚下班就收到了林婉儿用小号发来的私信骚扰:听说你和言深还资助了一处流浪犬基地,可惜它们要活不长了!
紧接着是一张基地照片,十多只流浪犬奄奄一息趴在地上,显得无精打采。
我顿时心一紧,没想到瞿言深腿还没好,就想着带林婉儿去我们曾经约定资助的地方。
我连忙将电话回拨了过去,就听到林婉儿慵懒的声音:怎么,这下急了?
林婉儿,你怎样羞辱我,嘲讽我都没关系,可你没必要对几只伤残的流浪犬动手吧?
林婉儿佯装震惊,故作无辜道:难道只许你和言深来基地玩,就不许我来看狗狗?
别担心,我只是给狗狗们买了份国外新进口的狗粮,怎么会害它们?
林婉儿说着便笑了,可她越是笑,我便越慌。
这处流浪犬活动基地,是我和瞿言深大学时约定一起资助的爱心基地。
瞿言深知道我爱狗,所以对那些受伤的流浪犬请专业宠物医生救治。
两三个月前,瞿言深还笑着跟我分享,有几只母狗生了七八只小狗,有几只已经做好了绝育。
明明请了专人看管后,这十几只狗已经恢复了往日活力。
眼下怎么可能成了照片上这要死不活的颓丧样子?!
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婉儿故意想法子针对我。
我气得说不出话,害怕养了两年多的狗狗真的意外出事,连忙给瞿言深打去了电话。
几十秒后,瞿言深故意卡着快结束的点接通电话,一听便怒了:是我带着婉儿看狗的,你真以为她跟你一样恶毒?
那几只狗只是吃饱了晒太阳而已,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!
无论我怎么着急劝说,瞿言深都一副无事发生的语气。
仿佛是我真的错怪了林婉儿的好心,是我杞人忧天!
瞿言深,我们俩怎么闹矛盾是我们的事,关那些流浪犬什么事?
明明它们都已经找好了下家寄养,你为什么要让林婉儿去伤害它们!
旁边传来几声嗔怒,林婉儿似有若无的委屈声泄了出来:言深,温絮姐怎么会这样想我啊……瞿言深再也受不了我发疯,语气变得冷硬起来,不容置喙道:温絮,别再发神经了,不过是几只脏狗,真死了就算了!
说着电话再次被人直接挂断。
心里一直有股强烈预感,我当即请了一天假,赶往几十公里外的流浪犬基地。
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,姗姗来迟的工作人员告诉我,基地那些狗狗因为吃了毒狗粮,不治而死。
唉,这些狗救助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幸了,如今被投毒也没办法申诉,只能认命了……泪水缓缓衣领,我用力擦了擦,心口处却闷痛得厉害。
归根到底是我对不起它们,害得它们也跟着遭殃。
亲自替那些狗狗选了块小墓园后,我蹲在那一处停留了很久。
久到泪水被风干,心里彻底空了一处,我才起身。
只是这次,我没在本市继续长住,而是听从了领导那边的安排,被调到豫省。
三个月过去后,林婉儿缠着瞿言深订婚,他却没来由的想起了我。
一连三四个月都没有我的任何消息,实属罕见。
瞿言深不信邪的疯狂给我打了几百个电话,结果都一无所获!
林婉儿还在一旁幻想结婚场景,连礼服都挑了好几套。
可瞿言深却对我的销声匿迹十分不满,竟动用一切手段去寻找我下落。
直到他的电话打到周雪那里,被人直接告知:温絮啊,她早就离开这里了……你不知道吗?
瞿言深脑袋轰得一声,彻底运转不过来了。
那……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?
瞿言深喉间发紧,艰难追问下去,听到周雪不留情面道:别找了,温絮下定决心做的事,没人能找到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