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是脑子有问题,本王犯不着与你计较。”
小半晌后段凌霁开口,言罢,他转身目不斜视的大步而去。
张程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大声喊着:“下官恭送凌王殿下。”
跟着段凌霁离开,武阳满腹疑问,王爷今日的行为让人很费解。
这个猪县令都要给他送男人了他脸色虽然难看却没当场发难,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,他不懂王爷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良善?
武阳百思不得其解,王爷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?
城外,之前去打探情况的侍卫骑着快马追上来,看到站在树荫底下若有所思的段凌霁,他翻身下马走过去,抱拳恭敬的喊了一声。
“王爷。”
“可有打探到有用的东西?”
“王爷,属下打探到那张县令欺瞒了王爷,当时通传之人去通报时张县令在发火,不让通传之人把事说出来,直至他火气消了后主动问起,那人还被打了三十板子。”
段凌霁神色未变,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。
“王爷,”武阳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属下不解,王爷为何对张县令如此宽容?他本该……”他说着稍作停顿又道:“甚至有毁王爷名声也未受到责罚。”
听了武阳的问题,段凌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:“本王如此能加剧他和身后人之间的矛盾,让人把他看紧,注意前来寻他的人。”
段凌霁的话一出,武阳恍然大悟,原来王爷是这样打算,不得不说是个好办法。
王爷一开始被派遣来此就曾说过此事不简单,随着深入查探无疑是验证了他的想法,现已经知道有县令,知府,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官,除了这些还有别国的影子,所谓是牵涉甚广。
今日王爷如此对待张县令,无论他身后是谁,只要知道王爷对他的宽容,一个查案者对犯事者不予追究,很难不让人想到他们的利益纠葛。
张县令和那些人同属一条船,若他为求生说出一些不该说的,那会害了整条船的人,更何况他为了讨好王爷送男人的事肯定会传到那些人耳中,为保利益,他已经不安全了。
再者对于张县令而言,王爷口中子虚乌有的证据,已经让他起了疑心。
接下来无论是他对付别人,还是别人对付他,只要把人盯紧,但凡有风吹草动,于他们而言都是有用的线索。
“王爷,属下一定让人好好盯着,争取抠出点有用的东西,”想通了这其中的门道,武阳恭敬应声。
段凌霁微微点头,随后翻身跃上马背,扯着缰绳长腿轻夹马腹,胯下枣红色的高头骏马快速冲了出去。
手下之人紧随其后,十来匹快马在宽阔的道路上驰行,所过之处卷起一阵飞扬的尘土。
庄子上,云素予坐在院中看着远处渐渐的西沉日头若有所思,冬紫快速走进院中。
“小姐,这是肖义传回的消息。”
她说着把手中一个小小的纸筒递给云素予,云素予展开纸筒,看着上面的字不由得面露喜色。
见云素予如此高兴,冬紫好奇道:“小姐,可是有好事发生?”
“嗯,肖义传来消息,东阳国境内有成熟可用的冰魄草出现。”
冬紫闻言也不禁露出喜色,冰魄草长在北玄那样天寒地冻的地方,北玄国距此路途遥远,且寻找一株成熟的冰魄草极其不易,小小姐解毒需要此药材,小姐派过几拨人前往至今无一拨人回来,想来已经凶多吉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