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也不知晓那人是谁,他把所谓的证据说辞送到本王住处人就走了,始至终本王未见过他。”
张程鑫听着这话心头急了,把证据送到凌王面前,他们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将他推出去扛下所有。
既然如此,动不了那些能直接能压他的,就动点比他还低级或者与他差不多的,若真逃不过一死,不拉几个人垫背就太对不住自己。
张程鑫想着今日段凌霁只是质问而没直接将他拿下,事情就是还有转机,要是能讨好了他,张程鑫灵机一动,想着凌王有龙阳之好的传言,再看看他身边清一色的男子。
自己刚养了两个模样清秀俊俏的小郎君,原本是想用去讨好别人,看来可以先用在凌王这里,只要他高兴了,自己说不定就可以免了此劫难,思及此,张程鑫毕恭毕敬地说着好听的话:
“凌王殿下,下官久仰你大名,你戎马沙场勇猛无双,大败西苍还东阳边关百姓一片安宁之所,下官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,今日殿下亲临于此是下官之幸,县衙也因你到来蓬荜生辉,还请殿下移步至后堂,容下官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段凌霁冷眼瞟着废话连篇的张程鑫,起身走过去与之并排而立,面露嫌弃:
“本王只是个人,身无佛光无法照亮此县衙。”
张程鑫闻言讪讪道:“凌王殿下身份尊贵……”
“张大人,”段凌霁冷声打断张程鑫的话:“若是废话就不必再多言。”
张程鑫见段凌霁虽然驳了自己的说辞,但他未明确拒绝提议,还走过来与自己并排而立,这一看就是还有发挥的空间,于是又谄媚献勤。
“凌王殿下,下官……”
想到世人皆知凌王有龙阳之好,但不能在此堂而皇之的大声说出来,于是故意压低声音:
“下官那里有两个白净俊俏的小郎君,可以让他们侍候在殿下身侧。”
段凌霁本就泛着冷意的目光陡然变得深沉,他被传言传有龙阳之好,此人就投其所好来了。
龙阳之好!白净俊俏的小郎君!段凌霁倒希望自己真如传言那般有断袖之癖,若是真如此就不会时常梦见那个女人与她在梦中贪欢,弄得自己一身腥和满腔怒火。
段凌霁侧头,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张程鑫,一开口语气犹如淬了冰:
“张大人用心了,不过本王有事要忙。”
段凌霁脸色虽不好,声音也很冷,张程鑫以为是有身份之人想低调行事,他急忙道:
“若殿下允许,下官可以把人送到你的住处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凌王殿下……”
“县令张程鑫试图用男色贿赂本王,若本王将此事上奏天听,你这县令恐怕做不了多久了。”
段凌霁冷声打断聒噪声的来源,张程鑫刚才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心情猛的又沉入谷底,看着段凌霁沉得像罗刹的眼神,他急忙磕头求饶。
“下官一时糊涂,请殿下饶过下官,勿与下官计较。”
“一时糊涂?”
“是,下官脑袋一时不清醒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看着动不动就被吓得下跪磕头的张程鑫,段凌霁目露不屑,如此无用胆小之人是如何坐上县令之位的?
既胆小如鼠,为何又要做出那等害人害己之事。
不过随之一想,既是为利,不一定要大胆,只要有作恶之心,终会一步步踏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