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三水新纳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岳麓山魂录陈三水新纳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鸣鸿十六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楔子·山雨欲来光绪二十三年惊蛰,湘江上浮着一层青灰色的雾。陈三水蹲在船头,将半截发潮的烟丝按进铜烟锅里。江水漫过他草鞋上开裂的缝隙,凉得人后槽牙发酸。往常这时候,江面早该漂满渔户点亮的红灯笼,可今日放眼望去,竟只有他家这一叶孤舟浮在墨汁般浓稠的夜雾里。“桃枝儿,收网吧。”他朝船尾唤了一声。往常只要听到这浑厚的调子,妻子总要脆生生应一句“当家的急什么”,可今日船尾静得能听见水珠从渔网坠落的滴答声。陈三水心里忽地一紧,抓起桅杆上挂的油灯就往船尾跑。桐油灯昏黄的光圈扫过空荡荡的甲板,半张湿透的渔网瘫在积水里,网上还缠着条通体雪白的鲤鱼。那鱼眼珠子泛着诡异的青,鱼尾拍打甲板的声响像是谁在敲打闷鼓。陈三水蹲下身要去解渔网,指尖刚碰到鱼鳃...
《岳麓山魂录陈三水新纳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第一章 楔子·山雨欲来光绪二十三年惊蛰,湘江上浮着一层青灰色的雾。
陈三水蹲在船头,将半截发潮的烟丝按进铜烟锅里。
江水漫过他草鞋上开裂的缝隙,凉得人后槽牙发酸。
往常这时候,江面早该漂满渔户点亮的红灯笼,可今日放眼望去,竟只有他家这一叶孤舟浮在墨汁般浓稠的夜雾里。
“桃枝儿,收网吧。”
他朝船尾唤了一声。
往常只要听到这浑厚的调子,妻子总要脆生生应一句“当家的急什么”,可今日船尾静得能听见水珠从渔网坠落的滴答声。
陈三水心里忽地一紧,抓起桅杆上挂的油灯就往船尾跑。
桐油灯昏黄的光圈扫过空荡荡的甲板,半张湿透的渔网瘫在积水里,网上还缠着条通体雪白的鲤鱼。
那鱼眼珠子泛着诡异的青,鱼尾拍打甲板的声响像是谁在敲打闷鼓。
陈三水蹲下身要去解渔网,指尖刚碰到鱼鳃,整条鱼突然“嘭”地炸开,腥臭的血肉溅了他满脸。
“桃枝儿!”
他胡乱抹了把脸,油灯扫过船舷时照见半枚湿漉漉的脚印——那分明是妻子新纳的千层底布鞋印子,可鞋印尽头赫然浸在江水里。
陈三水一个猛子扎进刺骨的江水。
三月的湘江还裹着碎冰碴子,他憋着气在船底摸索,忽然触到一团水草似的发丝。
待他奋力拽出水面,却见手里攥着的竟是个扎红绳的稻草人,人偶胸前别着支褪色的桃木簪——正是他去年七夕送给桃枝儿的定情物。
天边炸开第一声春雷时,陈三水浑身湿透地瘫在码头上。
对岸岳麓山黑黢黢的轮廓被闪电映得忽明忽暗,山腰处隐约传来几声闷响,像是有人把战鼓埋在了地底。
翌日清早,十八滩码头炸开了锅。
陈三水是被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惊醒的。
他冲出窝棚时,正撞见老船工李驼子踉跄着倒退,手里舀水的葫芦瓢“当啷”摔在青石板上。
江面上密密麻麻漂着翻肚的鱼尸,白花花一片望不到头,连常年盘旋的江鸥都躲得不见踪影。
“作孽啊!”
李驼子突然扑通跪在岸边,冲着岳麓山方向砰砰磕头,“山神爷息怒!
山神爷息怒!”
陈三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浑身血液霎时冻住——在漂满鱼尸的江心,赫然浮着只褪色的绣花鞋。
靛青鞋面上用金线绣着
并蒂莲,鞋帮处还沾着星点黄泥,正是桃枝儿昨日穿的那双。
“那是…是响鼓岭的土!”
猎户孙老七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。
这精瘦老汉平日最是胆大,此刻却脸色煞白,腰间挂的野鸡还在扑棱翅膀,倒衬得他活像个纸扎的人偶。
陈三水一把揪住孙老七的羊皮袄:“你说清楚!”
孙老七喉头滚动两下,浑浊的眼珠扫过围观的渔户。
人群突然死一般寂静,几个妇人慌慌张张扯着孩子往家跑,有个穿开裆裤的稚童刚要哭出声,就被他娘死死捂住嘴。
“三十年前…”孙老七从牙缝里挤出话来,“也是惊蛰,也是百鱼浮尸,江寡妇在响鼓岭采菌子时…”他猛地顿住,枯树枝似的手指突然指向陈三水身后。
众人齐刷刷转头。
江面不知何时漫起浓雾,隐约可见个戴斗笠的灰影立在乌篷船头。
那船无桨无帆,却逆着水流朝岳麓山方向漂去,船头悬着的惨白灯笼上,赫然写着一个血淋淋的“囍”字。
晌午时分,陈三水攥着绣花鞋闯进了响鼓岭。
老槐树盘根错节的影子像张巨网罩在山路上,鞋底碾碎的枯叶散发出腐败的甜腥气。
他循着记忆找到昨日拾到稻草人的江滩,却见岸边歪着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,虬结的树根间缠着件眼熟的碎花布衫——正是桃枝儿昨日穿的衣裳。
“桃枝儿!”
陈三水疯了似的扒开树根。
树皮缝隙里渗出的黏液沾了满手,闻着竟像混了铁锈的血腥味。
忽然有冰凉的水珠滴在后颈,他抬头望去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离地三丈高的树杈上,整整齐齐挂着七双绣花鞋!
最末那双靛青鞋面的布鞋还在往下渗水,鞋尖正对着岳麓山深处。
陈三水正要攀树,身后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。
“后生仔,这树爬不得。”
瘆人的童声惊得陈三水一个激灵。
转身却见个不足四尺的老者拄着枣木杖,皱纹堆叠的脸上竟生着双孩童般清澈的眼。
老人蓑衣上沾满苍耳,腰间铜铃随着脚步叮咚作响,分明是副云游道人的打扮。
“此树名唤阴阳桩。”
道人用木杖轻点树根,腐叶下立刻翻涌出密密麻麻的蜈蚣,“根须缠着七条人命,枝头挂着七双冥鞋,专等第八个祭品…”陈三水劈手揪住道人衣襟:“你把我媳妇弄哪去
了!”
“贫道来时,树上已有七双鞋。”
道人也不挣扎,从袖中摸出三枚泛绿的铜钱,“倒是施主不妨掷个卦,看看尊夫人是生是死。”
铜钱落地时发出诡异的颤音。
陈三水盯着呈品字形倒扣的钱币,突然听见山风里夹杂着细碎的呜咽声。
那声音忽远忽近,像是谁家新妇在哭嫁,又像是夜猫子拖着长调的悲鸣。
“履卦九四,愬愬终吉。”
道人弯腰拾起铜钱,指尖抚过钱币上“乾隆通宝”的字样,“湘江底藏着鼓,古寺里锁着蜈蚣,道观后悬着口会飞的钟——这三件凶物齐鸣之日,便是你夫妻重逢之时。”
道人说罢径自往山下走去,枣木杖点地的节奏竟与山间隐约的鼓声渐渐重合。
陈三水正要追问,忽觉掌心刺痛。
展开紧攥的拳头,那枚本该在桃枝儿发间的桃木簪,不知何时已深深扎进皮肉,簪头雕刻的桃花苞里,正缓缓渗出一滴猩红的血珠。
第二章 响鼓岭·山魂泣祝哥传说陈三水蜷缩在响鼓岭的岩洞里,洞外暴雨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擂鼓般的轰鸣。
他攥着那支渗血的桃木簪,眼前忽明忽暗的火堆将岩壁映得如同跳动的脏器。
恍惚间,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——像是裹着湿布的足尖轻点地面,又像是藤蔓在石缝间游走。
眼下日头都偏西了,莫不是被周财主家的恶犬拦了道?
斧连劈七七四十九日,终见妻尸悬于妖藤...
末端都卷着具森森白骨。
最高处的藤枝上缠着个鹅黄身影,桃姑苍白的脚腕上还系着半截红绸。
插着火把,地上用朱砂画着巨大的八卦阵,阵眼供着那面人皮鼓。
贾仁义正在往鼓面涂抹猩红液体,嘴里哼着诡异的童谣:
却像活物般凹陷,将石块吞得无影无踪。
贾仁义的头颅。
这颗头颅异常鲜活,仿佛刚从活人身上斩下。
嘴唇还在嚅动,反复念叨着:
的衣襟,忽然诵了声佛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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