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衣,雪松香水混着碘伏味,却意外好闻。
远处传来跨年的钟声,人群开始倒数,他忽然低头。
在我耳边说:“星禾,新的一年,要和我一起看更多星光吗?”
“好。”
我踮脚吻他唇角的纱布,“不止星光,还要一起看日出、看落叶、看雪落。”
他忽然笑了:“还要一起调钴蓝色,画歪脖子陶罐,让它永远朝着阳光的方向。”
裴知远的车子早已不见踪影,就像那些远去的时光,终于在记忆里淡成了背景色。
43沈砚礼的领带挂在婴儿床栏上,被女儿抓得皱巴巴。
“与兮看爸爸!”
他摇晃鼓面,铜铃声混着女儿的笑声,像串阳光做的风铃。
“星禾,过来帮我挡挡口水!”
沈砚礼的呼救打断思绪。
女儿正抱着他的手腕啃,口水顺着他虎口往下淌。
深夜的婴儿房透着暖光。
女儿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,小拳头攥着沈砚礼送的石墨小熊。
他揽着我坐在飘窗上,下巴蹭过我发顶:“今天福利院打电话,说裴知远又捐了一批物资。”
“哦?”
我转着他的袖扣,那是用我们的婚戒碎钻嵌的,“这次又附了卡片?”
“没,”他轻笑,指尖摩挲我无名指的婚戒,“只写了句“祝安好”。”
这句话让我想起三年前的婚礼。
沈砚礼在誓词里说:“我不承诺永远,但承诺每天多爱你一点。”
此刻他的呼吸混着婴儿奶香,比任何誓言都更真实。
楼下传来佣人熨衣服的声响,洗衣机转动的节奏,像极了我们的心跳,合拍而安宁。
44“后悔嫁我吗?”
他忽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。
我抬头看他,月光落在他眉骨,将影子投在我脸上。
这个总说“我很自信”的男人,眼底竟闪过一丝忐忑。
我想起闺蜜说的“他曾在画室对着你的陶罐发呆整夜”,忽然凑近,在他唇上轻轻一吻。
“后悔,”我逗他,“后悔没早两年嫁。”
他眼睛一亮,手臂收紧,将我压进怀里:“现在补偿我。”
“女儿还在呢!”
我推他,却被他握住手腕,吻落在我锁骨下方—— 那里有他纹的小调色盘,和女儿的胎记隔了三厘米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裴知远的朋友圈更新。
照片里他站在福利院,身后是孩子们举着的画板。
沈砚礼扫了眼,忽然笑出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