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受伤,有不解,更多的是震惊。
沈砚礼忽然握住我发抖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:“疼吗?”
不是问他的伤口,而是问我眼底的情绪。
这个细节让我喉头发紧,想起裴知远从未问过我“疼不疼”,他只在意自己的体面。
40裴知远望着我们交缠的手,忽然蹲下来,像个找不到糖的孩子。
“星禾,”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恐慌,“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但我知道,有些错误,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。
我挽起沈砚礼的手臂,羊绒裙上的血渍像朵红玫瑰。
裴知远的身影越来越远,最后缩成一个小黑点,消失在阳光里。
暮色漫过街道时,裴知远的影子被拉得细长。
“疼吗?”
他的声音混着玫瑰蓝的暮色,像块温软的天鹅绒。
我望着他眼下的淤青,忽然想起大二那年他替我搬画具。
摔破膝盖却笑着说“颜料没洒就好”。
原来有些温柔,早就埋在时光里,只等我回头看见。
裴知远的车门关上时,发出一声闷响。
这个声音让我想起同居时他深夜归来的动静。
那时我总会从床上爬起,替他热饭,而他总说“不用你管”。
此刻的闷响,却像是某扇门在我心里永远合上了,将过去的七年,锁进了记忆的阁楼。
玫瑰蓝的天幕上,第一颗星星亮了。
41“去医院吧。”
沈砚礼替我拢了拢围巾,指尖触到我耳后碎发。
我们走过音乐喷泉时,晚风掀起我的羊绒裙。
裙角沾着的血渍已经干涸,形状像朵迷你的玫瑰。
沈砚礼忽然弯腰,替我拂去灰尘:“明天带你去买新裙子,粉色太淡了,你穿正红一定很美。”
这个提议让我笑了,想起裴知远总说“粉色更适合你”,却从未问过我喜欢什么颜色。
医院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,却不再让我心悸。
沈砚礼坐在诊疗椅上,任医生处理伤口,却始终攥着我的手。
他掌心的茧蹭过我虎口,那是常年握铅笔留下的痕迹。
我忽然想起他工作室的黑板,上面还留着我乱涂的笑脸,用橡皮擦擦了七次,却依然隐约可见。
“会留疤吗?”
我摸着他下颌的纱布。
“要是留疤,你就每天亲它一下,”他轻笑,“亲着亲着,就变成勋章了。”
42走出医院时,城市的灯光已经亮起。
沈砚礼将我裹进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