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的草药酒做基酒,加入青柠汁和盐边,”我解释道,“杯沿用辣椒粉装饰,取名苦尽甘来。”
阿杰眼睛一亮:“我懂了!
又苦又辣又咸,像极了离婚的滋味,但喝下去后会回甘!”
“定价呢?”
小李问。
“原价 88,今天离过婚的客人半价。”
我微笑,“再做个易拉宝,就写庆祝重生,苦尽甘来。”
小李拍桌大笑:“晚姐,你这招太绝了!
明摆着戳夜阑的痛处!”
“不仅如此,”我继续道,“明天所有从夜阑转过来的客人,凭对面消费小票可以兑换一杯免费招牌酒。”
阿杰吹了声口哨:“这是要赶尽杀绝啊!”
“商业竞争而已。”
我轻描淡写地说,重复那天对苏柔说过的话。
我们一直策划到凌晨。
临走前,阿杰犹豫了一下:“晚姐...我听说陈老板的腿...可能好不了了。”
我的手顿了一下,继续整理吧台上的酒杯:“是吗?”
“车祸造成粉碎性骨折,感染了……好像要截肢。”
阿杰小心翼翼地说,“苏柔最近在偷偷联系买家,想卖掉夜阑。”
我放下酒杯,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生意上的事我关心,其他的……与我无关。”
阿杰点点头,没再多说。
等他们都离开后,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酒馆里,望着对面“夜阑”的霓虹招牌。
五年了。
那个曾经和我一起熬夜设计菜单的男人,现在可能永远失去一条腿。
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,正打算卷钱跑路。
我应该感到痛快才对,但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,闷得发慌。
我拿出手机,翻到相册里最底层的加密文件夹。
密码是林晓的生日,里面存着我和陈默的合照——开业那天,我们站在“夜阑”的招牌下,他搂着我的腰,笑得像个孩子。
那时的我们,以为未来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。
我关掉手机,将回忆再次锁进心底。
过去的林晚已经和那段婚姻一起死去了,现在的我,是浴火重生的凤凰。
明天,将是“涅槃”正式向“夜阑”宣战的第一天。
15我叫陈默。
雨点敲打着病房的窗户,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。
我靠在床头,盯着手机银行 APP 上不断减少的数字,喉咙发紧。
又转走五十万——这是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