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说话,嘴角却挂着笑。
资深护士李姐站出来,声音冷得像铁:“苏医生,你太独了。”
“手术你一个人定,流程你不沟通,出了事全是我们配合的问题?”
她说完,几个护士低头不语,但眼神里有火。
我知道,是林泽川煽动的。
我说:“我承认,我做得不够好。”
没人想到我第一句话是认错。
我说:“我不是来当领导的。”
“我是来救人的。”
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人,“但我发现,我连你们的信任都保不住的时候……我救的人,也会死。”
我说:“我不是完美的医生。”
“但我从没把谁的生命当儿戏。”
我停顿了一下。
“如果你不信我,那就信你自己看到的。”
“那个肺水肿患者,他现在能坐起来吃饭。”
“那场手术,我们做成了。”
我说:“不是我一个人做的。”
“是你们一起撑下来的。”
我说:“我只是站在前面。”
李姐低着头,没再说话。
会后,我找了她。
又找了麻醉师、器械护士、值班助理。
一个个谈。
我说我在高原吐到昏厥的事。
我说我第一次开颅时手抖得握不住刀。
我说我留下来,不是为了争权夺利。
而是因为——我舍不得这里的人。
我说:“你们愿意听我说话,我就听你们的。”
“你们不愿意信我,我也不会走。”
“我会一直在这儿,直到你们重新相信,我们可以一起救人。”
几天后,夜班急诊来了个复杂病例。
没人指挥。
我看向李姐。
她点头。
我说:“动手。”
她们跟着我,动作熟练、默契。
手术做完,监护仪稳定。
我摘下手套,听见身后有人说:“苏医生,下次我配合你。”
我说:“好。”
我说:“我们一起。”
18深夜,我本该回宿舍。
但路过后勤室时,看见林泽川站在角落里。
手里拿着一叠纸。
打火机一点,火焰腾地窜起。
我看清了那页记录——是最近一笔药品出入库的原始单据。
他一边烧,一边低声对另一个人说:“这批处理完,就没人能查到。”
“他们只能怪自己命不好。”
那人点头离开。
林泽川看着火苗熄灭,冷笑了一声。
我贴在墙边,没出声。
等他走后,我才动。
我翻过垃圾桶,找到还没烧尽的一角。
上面有时间,有数量,还有签字栏。
不是别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