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:“我想搞个病例讨论会。”
她挑眉:“你还想开会?”
我说:“不是训话,是聊天。”
“说说我们之前那场手术,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哪里做对了。”
她说:“你想让大家开口?”
我说:“先从愿意听的人开始。”
那天下午,我把会议室布置成最轻松的样子。
没有投影,没有文件,只有几杯热茶和一台显示器。
我放了那场抢救肺水肿患者的录像。
从麻醉到缝合,一帧一帧过。
我说:“当时我在想什么,你们知道吗?”
“怕氧气不够,怕器械坏,更怕你们不信我。”
我说完,看着他们。
没人打断我。
我说:“现在不怕了。”
“因为你们还在。”
李姐第一个开口:“那天我确实犹豫了。”
“但我后来发现,你没骗我们。”
“你说的每一步,都是实话。”
一个说完,第二个也开了口。
有人说:“我不该怀疑你。”
有人说:“我以前觉得你太硬,现在明白你是被逼的。”
我说:“我没怪你们。”
“我只是想把这里变回医院。”
不是战场,不是办公室。
是救人命的地方。
几天后,我组织了一场患者回访活动。
那个术后恢复的病人来了。
他站在我们面前,笑着说:“谢谢你们,让我还能走路,还能回家。”
他说完,朝我们鞠了一躬。
没人说话。
但我知道,空气变了。
那天晚上,护士小张走过来说:“苏医生,下次手术,我全力配合。”
我说:“不是配合我。”
“是我们一起救人。”
她点点头。
走了。
我知道,这场仗,我赢了。
不是靠证据,也不是靠争。
而是靠——我们,又变成了一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