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淑玲又等了好几天,中途也打电话跟卫生院询问了好几次。
可是丁子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,一点消息也没有。
她不禁怒火中烧,自言自语道,“丁子耿,那个女人就这样好?
好到让你流连忘返?”
心里虽然还在生气,行动上却不敢再怠慢。
钟淑玲拿上外套,大步下了楼,吩咐赵助理备车。
她要去乡下,要亲自把丁子耿带回来!
可是车子刚刚发动,她的副科长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,“钟科长,不好了,沈干事出事了!”
钟淑玲一顿,眉头微蹙,语气中有些许的不耐烦,“他早上还好好的,这会儿能出什么事?”
副科长急得满脸通红,结结巴巴道,“沈干事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,左腿受伤,卫生院那边说可能骨折了,这会儿他正喊着要见您呢。”
“骨折了就在卫生院养着,找我有什么用?”
钟淑玲再也忍不住,朝着副科长大吼了一声。
对方一怔,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,一个字也不敢再说。
可是沈家树毕竟是她的未婚夫,他受伤了,于情于理,她都应该去看看。
卫生院病床上,沈家树正跟隔壁床的病友有说有笑地聊着天。
见钟淑玲走了进来,他立马躺到床上,不断地呻吟着,“好疼啊,好疼啊。”
见状,钟淑玲缓步走到病床前,轻声抚慰,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上个班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?”
话音刚落,沈家树立马坐了起来,环抱着她的腰身,撒娇道,“淑玲姐,我受伤了,你能不能留下来照顾我?”
钟淑玲无奈,只能勉强点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,钟淑玲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沈家树。
护士们见状,不禁心生羡慕,“钟科长可真爱她的未婚夫啊,沈干事只是擦破了皮,她就这样不放心,天天陪着。”
“是啊,是啊,钟科长宠夫可是出了名的,这沈干事可真是好福气啊!”
每每听到这些,钟淑玲的心都会忍不住“咯噔”一下。
她想起之前丁子耿生病的时候,她不是在忙,就是在陪沈家树,从来没有像这样陪伴过他。
那些被病痛折磨的日子,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呢?
想到这,钟淑玲的心里一阵难受,她抬起头,在心里默念了一句,“子耿,你到底在哪啊?
为什么还不回来?”
沈家树在卫生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。
出院的这天,钟淑玲亲自驾车来接,两人刚上车,赵助理就跑了过来,对钟淑玲耳语了一句。
钟淑玲一怔,脸色立马暗了下来,随即转头对沈家树说,“家树,你先回家,我有急事。”
沈家树愣了愣,正想开口,车门却被重重关上。
钟淑玲到达丁子耿上山下乡的村落时,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。
她来不及休息,连忙找到村主任,想问出丁子耿的下落。
村主任却告诉她,自从上次她把丁子耿接走之后,她们再也没见过他。
正疑惑间,赵助理大步走了进来,“报告科长,我们又找了一遍,还是没有子耿同志的踪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