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五家。
从去年开始掌柜报上来的账就说原材料涨价了,成本没涨价,所以不挣钱。
他确实不懂这些成本,想着都是跟着母亲的老人了。
店铺赚不赚钱也无所谓,只当是替母亲积德祈福,就此养着曾经的忠仆。
只是没想到他们是看母亲没了,自己又不懂经营,开始作妖贪墨款项。
这家铺子每年都要卖出几百匹布料,若是一匹贪墨十两,那几百匹就是……应不言有点生气。
“你家管家不提醒你吗?”
我懒洋洋地问。
应不言更生气了,就是管家的儿子负责管理这间店铺的!
应不言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怒火,他看向我。
“我也不让你做丫鬟了,你来帮我管账,如何?”
我摇摇头,“我不要。”
“为何?
我可以提你的月银,管家的月银是十二两,我给你提到十五两如何?”
应不言眯着眼睛,像狼外婆一样诱惑我,“你挣了钱,早日还清你爹的欠款,不是好事一桩吗?”
“我傻吗?
一个月十五两,一年一百八十两,十年一千八百两,我就是干一百年也未必还得清。”
“何况我还活不了这么多年呢。”
我拒绝。
这不等于签了卖身契了吗?
还是死契!
“那如果,我替你查出何人陷害你父亲,替你收回家产呢?”
应不言换了一套策略。
“你?”
我不相信他。
一个公子哥儿而已,他有什么能耐查这件事。
我父亲做了几十年生意都着了道,亲手在不平等契约上签了字,上了当导致家产尽失。
也不是没有去告官,人家拿着他签下的白纸黑字契书,还有大红色的手指印。
官府根本管不了。
“你别忘了,我爹是谁?”
应不言面色不虞,觉得我小瞧了他。
我眼前一亮,有道理!
应不言不行,他爹肯定行!
他爹是京兆尹!
于是我俩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初步合作。
我替他盘查各个铺子的账目,他替我父亲找证据翻案。
“我要人手,我自己一个人没法查,再说别人也不会服我。”
我提出要求。
“没问题,我给你找两个老账房,以前我娘的账目都是他们管着的。”
账房年岁渐老,自知心力不济,便向应不言的母亲请辞。
应不言母亲允了他们前往庄子上养老,换了新的账房。
现如今看来,恐怕新的账房也是跟管家合谋了。
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