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不言房里的丫鬟,负责给他端茶倒水。
这事儿倒没出什么大错,无非是把开水当成了温水端给了应大公子。
他也不傻,不至于烫死他。
其他的丫鬟都防着我毒死应不言,经过我手的东西,基本都是正正好的,只是那天有个丫鬟刚烧好水就肚子疼。
她让我把茶水端给应不言,我就端了,谁知道会是刚烧开的呢。
我也不是故意的呀。
应不言没有怪我,他真是个好人。
“你来,与我磨墨吧。”
应不言在看府里的账本,他家账册可真多啊,足足堆了半个人这么高。
很快我便为他磨好了墨。
这事儿简单,以前我在我爹跟前常做。
当然我爹一般用不上我,只有我去撒娇的时候,才会做。
我看着应不言在账本上不停地做着批注,渐渐犯困,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“我的墨呢?”
应不言的声音传来,我顿时清醒了。
“来了来了,少爷,小的马上就磨。”
我打着哈欠继续磨着。
应不言蘸了点墨水,皱了皱眉,继续批注着。
我想保持清醒,于是也看向他手里的账本。
“这里,差了二十五钱,所以总账对不上。”
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账本上的数。
“你看得懂?”
应不言惊讶。
什么话!
我爹是做生意的,我能看不懂吗?
我无语地撇撇嘴,“应公子莫非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。”
“那这里呢?”
应不言又指着一处问我。
我看了看,是布庄的账,上面记着布匹的进货量和钱款去向。
“这里也不对,目前市面上的上等锦缎售价大概是五十两一匹,进货价应在三十五两左右,您这进货价都四十五两了,还挣什么钱。”
这我可太了解了,我爹以前就有一间布庄,我心想。
“为何进货价是三十五两?”
应不言继续问道。
我抢过笔跟他掰扯:“一匹锦缎所使用的上等蚕丝大约十五两,要制成锦缎经过缫丝、染色,制造等多个工艺,成本约为十五六两,再加上运输等成本,约五两。”
“您自己想想成本就在这儿,您这进货价也明显不对,肯定是中途有人贪墨了。”
“再加上您铺子要成本吧,养着掌柜伙计也是成本吧,能赚到钱就怪了。”
应不言诧异地看着她,这账本确实有问题。
这间铺子开了二十三年,是他母亲的嫁妆,同样的铺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