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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衍才看清我手中之物，脸色一白。
顷刻间，却又冷下脸：
“不过是个贱物，坏了便坏了，至于闹成这样？”
我心口一滞，不敢信自己的耳朵。
嬷嬷留给我唯一的遗物，竟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带过。
我死死扣住掌心，才抬眼看他。
“小侯爷眼中的破烂，在我看来，却比金玉玛瑙还要珍贵百倍。”
嬷嬷对我的慈母之心，又岂是负心薄幸者能懂得？
江衍像是被我眼中的恨意惊到，抿了抿嘴，没有出声。
一旁的柳芙蕖却柔柔开口：
“沈姑娘不要怪侯爷，他只是心疼我……”
说着，她状似站立不稳，一个踉跄，竟撞倒了嬷嬷的墓牌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
我脑子轰的一声，冲上去用力推她。
刚伸出手，就被江衍重重一巴掌扇在脸上。
他用力极重，我被打得踉跄几步，唇边淌下血丝，抬头却见他把柳芙蕖紧紧护在怀中。
“沈素影！你够了，芙蕖又不是故意的！”
“立刻向芙儿道歉！”
5
柳芙蕖拉拉江衍的衣袖，泪盈于睫：
“侯爷，我虽是皇后娘娘的侄女，可姑母自见我一面，便生病闭了中宫，定是我福薄，怨不得别人看不起我……”
江衍脸色一白，忙揽住她的肩，温声安慰：
“别多想，皇后只是旧疾，近年时常发作一两次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他回头看我，眼底尽是失望和厌弃。
“阿素，闹成这样，你满意了？”
“我本打算此次让你上京，便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妾。”
“你身份低微，芙儿为了我，已经对你诸多退让。可你不但毫无恭敬，还数次顶撞她。”
“如此无法无天，我当初真不该救你！”
那一瞬间，四周落针可闻。
我心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