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爷早就去世了。
我随口一说：“那就找个班儿，去幼儿园当保洁怎么样？”
他瞥我一眼：“家里的事谁做？”
我试着发泄隐忍多年的脾气：“你来，反正你一年工资二十多万，还不够孩子上幼儿园交一年学费的，我算得没错吧？”
第一天正式上课，孩子中午回来吃饭，早上开开心心去的，中午脸色却变得蜡黄蜡黄。
我赶紧摸她滚烫的额头，问阿姨：“早上出门风大吗？
是开车的吗？”
阿姨急得跺脚：“是啊！”
女儿不正常地捂着嘴，好像要吐。
“妮儿哪里不舒服。
告诉妈妈啊！”
妮儿马上就吐出一坨白色稀液，然后人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。
“妈妈，肚子疼—”“打120—快！”
救护车上我哭着给李开云打电话，他没接。
或者是被我早上说的话气到的缘故，或许是工作忙。
医生做了紧急措施找回孩子一点意识，问：“早上吃了什么？”
可是孩子疼得哼哼唧唧说不清话。
我颤抖着握住孩子的手：“小米粥，豆沙包，还有……记不得了……”阿姨突然想起什么，说：“是豆浆！”
“豆浆？
可是早上没做豆浆啊！”
“我是说妮儿吐的！”
医生的话虽然不是指责，他神情严肃：“如果分不清孩子吃过什么，下次注意呕吐物。”
我的自责情绪达到了顶峰。
妮儿出生到现在经过妥善的照顾，身体素质一直很棒，感冒发烧都没几次。
我哪来的经验啊！
他瞄我一眼：“准备洗胃吧。”
女儿苏醒后，她第一时间问我姐姐吐了没有。
“姐姐？”
我错愕。
“姐姐给我喝了她家里带的豆浆……”“你身后的李瑗！”
我从心疼转为严厉：“妈妈跟你说过很多次了，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！
不安全，会吃坏肚子的，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，受苦了吧！”
“我说了不要，可她一定要给我尝，说是她妈妈亲手做的……”—我相信她说的话。
从小到大无论去哪儿，她都不馋嘴，吃得少而精，这点像我。
妮儿可怜兮兮的，滚下两行泪珠，怕我生气一直喊我妈妈。
我不好再责骂她，而是去群里艾特了那个女人。
“@大李媛母亲，我女儿已经洗完胃了，幸运的是目前平稳，请问你女儿还好吗？”
女人不回，回答我的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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