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小叶出生

20世纪80年代，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。农村老一辈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。陈小叶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生了。小叶哇哇落地的时候，是半夜三点钟，爷爷奶奶见是女娃，直接走开了，连洗澡水都没去准备。只有爸爸陈国威乐呵呵的。这是他们家第二个女儿。张丽见状忍不住落泪。虽然自己是个乡医，但是也改变不了老人的思想。在农村，家家户户都只想生男孩。男人柔声安慰着老婆，让她不要胡思乱想。帮忙接生的李碧云也说娃娃很漂亮，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。她一边说，一边用毯子包住小娃娃，送到张丽怀里。女人看着这个脆弱的小生命，心中不知是喜是悲。“云姐，辛苦你了。我先去烧点热水，然后煮早餐。你也出来休息会吧。”陈国威跟同是乡医的李碧云说。“好，我先陪陪小丽，一会再出去。”李碧云动作麻利的把刚才用过的东西收拾好。她也累了几个小时了。坐在张丽床边，看着虚弱的朋友，她自然知道张丽想什么。“国威是疼你的，不要理其他人。这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。”“云姐，我知道的，今天真的谢谢你了。”张丽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“这是给你的。”“我不要！”“你得拿着，大吉大利！”张丽不由分说塞进她上衣的口袋。农村的风俗都是这样，接生婆上门接生都是收红包的。李碧云也没有再推辞了，毕竟大家都是吃这行饭的。“你累了，睡会吧，我去帮帮国威，尽快给孩子洗个澡。”李碧云关上房门，准备去厨房帮忙了。经过老两口的房间，她停下了。“看看有没有人要，没人要就送给瑶胞。”里面是陈大年的声音。“除了瑶胞，谁还会要女娃。”曾连英嘟囔着。李碧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，这对老夫妻居然这么过分！孩子刚生下就想着送人！瑶胞是指瑶族人。属于少数名族。在离她们乡下几十公里的地方，大多数都住在山上，生活困苦，土地贫瘠。她强压着怒火，按下推门骂人的冲动。毕竟此刻张丽刚生产完，又是半夜三更，让她知道会伤心死。走进厨房，陈国威正在煮甜酒，这是他们的习俗。女人生产完就得吃甜酒鸡，据说这样大补。他家的厨房倒是大，灶台也大，两个大锅，一个烧着开水，一个可以用来煮菜。“我帮你烧火吧。”李碧云坐到灶台前，那里有一张小凳子，灶台边堆着整整齐齐的木柴。她一边添柴，一边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。心想要不要把刚才听到的告诉他。“国威，你爸妈很想要大孙子吧！”李碧云问。“是啊，他们是想抱孙子，我儿子女儿都喜欢。”陈国威笑嘻嘻的一边回答一边把土鸡放进锅里。“那你和小丽准备还生吗？计划生育那么严，不准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