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嗬嗬……”赵高双脚离地,徒劳地挣扎着,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眼球暴突,充满了血丝。
“赵高,”扶苏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如同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,“矫诏弑君,祸乱朝纲,罪无可赦。”
扼住赵高喉咙的亲卫手臂猛地一扭!
咔嚓!
一声令人牙酸的颈骨碎裂声,清晰地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!
赵高所有的挣扎瞬间停止,暴突的眼珠里凝固着无尽的怨毒和难以置信,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。
亲卫如同丢垃圾般,随手将他尚在抽搐的尸体扔在冰冷的地面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。
噗通。
胡亥目睹这一幕,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,彻底瘫软在御座下,一股热流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,腥臊味弥漫。
他涕泪横流,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,想要逃离那个步步逼近的、如同死神般的身影。
“二弟,”扶苏的目光,终于落在了胡亥身上。
那目光,没有任何兄弟之情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,如同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死物,“父皇遗诏何在?”
“遗……遗诏?”
胡亥吓得语无伦次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“没……没有遗诏!
是……是赵高!
都是赵高和李斯干的!
是他们!
是他们伪造的!
不关我的事!
皇兄!
皇兄饶命啊!
我……我把皇位还给你!
都还给你!
饶了我!
饶了我吧!”
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,磕头如捣蒜,哪里还有半分皇帝的威仪。
扶苏的目光转向一旁面无人色、摇摇欲坠的李斯。
李斯接触到那目光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,浑身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声音嘶哑破碎:“公……公子……老臣……老臣一时糊涂!
受……受赵高胁迫!
陛下……陛下之死,实乃……实乃赵高毒手!
老臣……老臣有罪!
罪该万死!
然……然老臣愿戴罪立功!
愿……愿奉公子……不!
奉陛下遗诏!
拥立公子登基!
稳定朝局!
以赎……以赎万死之罪!”
他语速极快,充满了求生欲,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已成尸体的赵高身上。
扶苏静静地看着他,看着这位曾经权倾朝野、此刻却匍匐在地、卑微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