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故突生,藏在殿外的死士蜂拥而入。
姜昭仪抽出腰间软剑,与阿彻背靠背厮杀。
剑光交错间,她瞥见萧承业竟朝着皇帝扑去,袖中寒光一闪,竟是淬了毒的匕首!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玄色身影撞开皇帝,匕首深深没入那人肩胛 —— 是镇北侯独子,那个向来玩世不恭的纨绔。
“原来你才是陛下最后的暗棋。”
萧承业狂笑,口中突然涌出黑血,“可惜,你们来不及了……” 他话音未落,宫门外传来震天喊杀声,南境叛军已兵临城下。
姜昭仪望着满地狼藉,突然想起阿彻昨夜说的话:“萧氏设了三重杀局,早朝只是引蛇出洞。”
夜色降临时,姜昭仪站在城头。
远处火把连成赤色长龙,而她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—— 是镇北侯夫人所写,信中揭露了当年先帝暴毙的真相:竟是萧氏兄弟勾结太医,在参汤中下了慢性毒药。
阿彻为她披上披风,肩胛的伤口还渗着血:“姑娘,镇北军已绕道截断叛军粮草,只是……只是我们需要一个诱饵。”
姜昭仪转身,眼中跳动着决绝的火光,“明日我会出城谈判,就用这枚先帝令牌,引叛军中的旧部倒戈。”
她轻抚过令牌,想起前世父亲在狱中写下的血书,“这一次,我不仅要为姜家报仇,还要还先帝一个清白。”
破晓时分,姜昭仪骑着白马出城,身后跟着百名死士。
叛军阵前,一位白发老将突然红了眼眶 —— 他曾是姜父麾下的副将。
当姜昭仪亮出锦帕与奏折草稿,当阿彻带着证据现身,叛军阵营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戈声。
萧氏精心谋划的棋局,在晨光中轰然崩塌。
尘埃落定那日,皇帝下旨追封姜父为太师,姜昭仪获封护国长公主。
她站在父亲坟前,将锦帕烧成灰烬。
阿彻默默递上一束白菊,颈后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红:“姑娘今后有何打算?”
姜昭仪望着远处重新焕发生机的城池,轻声道:“建一座书院,教女子读书识字,再不让人随意欺辱。”
春寒料峭,姜昭仪立在书院的工地上,看着工匠们将最后一块匾额悬起。
“明心书院” 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这是她用皇帝赏赐的黄金,一砖一瓦垒起来的梦想。
阿彻抱着一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