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了一些。
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还有很多人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萧明远的尸体在月光下渐渐冷却,姜昭仪收起染血的长剑,却发现他紧握的拳中露出半片暗金色的锦帕。
她蹲下身子掰开僵硬的手指,锦帕上赫然绣着 “枢密院制” 的暗纹,边缘还残留着未洗净的褐色污渍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“姑娘,这东西不祥,快扔了吧!”
青黛吓得后退半步。
姜昭仪却将锦帕收入袖中,她记得前世父亲入狱时,狱卒曾提起过,搜查姜府的官差中有人佩戴着类似纹样的腰牌。
三日后,姜府门庭若市。
礼部侍郎萧承业带着一队侍卫闯入院中,望着儿子的棺椁老泪纵横:“我儿向来温良恭俭,定是遭奸人所害!
来人,将姜家上下统统拿下!”
姜昭仪手持先帝御赐的鎏金令牌,缓步从二楼走下,令牌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金光。
“萧大人怕是忘了,这令牌可先斩后奏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萧承业瞬间惨白的脸,“令郎纵火谋财、弑主夺产,这些罪状,不知枢密院是否也要一并包庇?”
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,镇北侯府的玄色旗帜猎猎作响。
阿彻掀帘下马,身后跟着数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。
“姜姑娘,陛下有令,彻查萧家谋逆一案。”
他的目光与姜昭仪交汇时,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。
姜昭仪这才惊觉,原来阿彻腰间玉佩的纹路,竟与锦帕上的暗纹如出一辙。
当夜,姜昭仪在书房查看从萧家搜出的账本,烛火突然剧烈晃动。
阿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窗边,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:“姑娘可知,令尊当年弹劾的那位枢密使,正是萧承业的兄长?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 “卫” 字的青铜令牌,“我本是陛下安插在萧家的暗卫,奉命保护你已有三载。”
姜昭仪指尖微微发颤,前世那些看似偶然的救命之恩,此刻串联成清晰的脉络。
阿彻却突然单膝跪地:“但有件事,卑职欺骗了姑娘。”
他解开发带,露出颈后狰狞的烫伤疤痕,“当年城西那场大火,是我…… 亲手放的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阿彻眼中的痛楚。
原来先帝早有预感萧氏兄弟图谋不轨,命人暗中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