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。
他的确如传言那般,头发竟白了大半。
整个人憔悴又颓废。
“汝阳公主萧从音。”
云鹤渊苦笑。
“阿音,你竟连一个全名都未告诉过我。”
我垂下眸子,看着眼前的人。
当年的情况太过特殊,我只能隐姓埋名。
后来想着等以后成婚在找机会告诉他。
却没想到……“都不重要了。”
我轻声说道。
云鹤渊向我解释他和齐鸢的过往。
“我知道。”
我又不是傻子。
纵然当时愤恨把齐鸢挑拨离间的话听了进去,可事后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。
我和云鹤渊相处多年,他是什么的人我最清楚。
无论如何,他待我之心是真的。
可是……他的心有过偏离也是真的。
齐鸢是用了手段。
可这个机会是云鹤渊自己给的。
我本以为云鹤渊会纠缠一番。
可他只是看着我,喃喃的说。
“活着就好。”
“阿音,从前都是我不好。”
……云鹤渊死了。
是齐鸢下了毒。
云鹤渊就是知道自己的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才非要看我一眼。
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绣红盖头。
针尖刺进了肉里。
崔泠之问我要不要去上炷香。
我摇了摇头。
毕竟没有多少时日就是我的大婚之日了。
欠云鹤渊的我已经还清了。
我与他早就两不相欠。
春风吹来。
我看着远处的桃树。
又是一年春日开。
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