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打断他,一股混杂着恐惧、愤怒和强烈保护欲的热流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
我不能再让他待在这里一秒!
我几乎是扑到门边,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活板门边缘,用尽全身力气向上顶!
锈死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,门板一点点向上抬起,更大的缝隙露了出来,更多污浊腐臭的空气涌出。
我顾不上那令人窒息的气味,手电筒叼在嘴里,双手并用,奋力将门板彻底掀开,让它重重地靠在后面的墙壁上。
我朝埃迪伸出手,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而嘶哑:“快!
抓住我的手!
快上来!”
埃迪看着伸到面前的手,又看看我,那双死寂的眼睛里再次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。
他挣扎着,用尽全身力气想站起来,但虚弱的身体和沉重的脚镣让他一次次跌倒。
铁链绷紧,哗啦作响。
他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“脚镣!”
我急得快疯了,目光扫向他脚踝上那个狰狞的铁箍,“钥匙!
钥匙在哪?
爸爸的钥匙串里有没有?”
埃迪茫然地摇头,泪水混着污垢流进嘴里:“……没有……从来……只有外面……那把锁……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看着那根钉死在墙里的粗重铁链,再看看埃迪虚弱不堪的样子,我知道,没有工具,绝不可能弄断它。
时间紧迫!
爸爸随时可能发现钥匙不见了!
“快!”
我再次催促,身体尽量探下去,“先上来!
离开这里再说!
我拉你!”
埃迪咬着牙,不再试图站起,而是用双手死死扒住活板门的边缘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上攀爬。
他的手臂细得惊人,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,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痛苦的喘息和铁链的拖拽声。
我俯下身,紧紧抓住他冰冷、骨感得硌人的手腕,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拉拽!
他轻得可怕,像一捆没有重量的枯柴。
但那份虚弱本身,就是一种沉甸甸的负担。
我们俩都气喘吁吁,汗水混着尘土流进眼睛。
终于,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铁链刮擦声,埃迪被我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囚笼!
他瘫倒在隧道冰冷的泥地上,蜷缩着,剧烈地咳嗽、喘息,像一条离水的鱼。
脚踝上的铁链拖在身后,末端还留在那个黑暗的阁楼里。
“快走!”
我拉起他一只胳膊,几乎是半拖半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