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周稚芸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孤灯旧梦照残年桑宁周稚芸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安饶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桑宁最宠爱的童养夫,宁愿放弃500亿陪嫁也要和她撇清关系。最初她以为只是两人地位悬殊,他一时不能接受。所以桑宁和圈子里的小姐妹打赌,倒追顾景修,甚至成了他的舔狗。5年后,他终于同意结婚。直到领证当晚,桑宁却亲眼目睹他抱着清洁工女儿周稚芸,在他们的婚床上深吻:“芸芸...有了桑宁做掩护,小叔叔终于可以放心爱你,不会让你再受到他人非议了。”原来,周稚芸是他的“小侄女”。......门内女人的娇呼一浪高过一浪,而桑宁却只听得见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。她躲在墙角,一阵水声过后,周稚芸略带哽咽的嘶哑声音,直直传到她耳里。“小叔叔,你不要娶桑宁好不好?”门没关紧,她透过门缝望过去,看到了震碎心脏的一幕——一向高冷禁*欲的顾景修,居然把周稚芸按到了墙...
《孤灯旧梦照残年桑宁周稚芸全文》精彩片段
桑宁最宠爱的童养夫,宁愿放弃500亿陪嫁也要和她撇清关系。
最初她以为只是两人地位悬殊,他一时不能接受。
所以桑宁和圈子里的小姐妹打赌,倒追顾景修,甚至成了他的舔狗。
5年后,他终于同意结婚。
直到领证当晚,桑宁却亲眼目睹他抱着清洁工女儿周稚芸,在他们的婚床上深吻:
“芸芸...有了桑宁做掩护,小叔叔终于可以放心爱你,不会让你再受到他人非议了。”
原来,周稚芸是他的“小侄女”。
......
门内女人的娇呼一浪高过一浪,而桑宁却只听得见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。
她躲在墙角,一阵水声过后,周稚芸略带哽咽的嘶哑声音,直直传到她耳里。
“小叔叔,你不要娶桑宁好不好?”
门没关紧,她透过门缝望过去,看到了震碎心脏的一幕——
一向高冷禁*欲的顾景修,居然把周稚芸按到了墙上,忘情地撕开她的胸衣。
他一边亲,甚至一边去抚摸周稚芸的内裤......
“你如果娶桑宁的话,我就不让你碰我了。”
顾景修冷声道:
“阿芸,为了和你名正言顺的幸福,我才忍辱负重娶了她。”
“你放心,我和她只是逢场做戏,她连一根头发丝,都比不上你。”
大手一把抱起她纤细的腰肢,大步走进浴室,按在浴缸前又响起迷*离的喘*息声。
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中蔓延着,几乎让她站立不住。
可她还来不及难过,里面的周稚芸抱怨着要他出来拿避*孕*套,她怕被撞见,连忙踉跄的扶着墙转身,飞快离开。
暴雨砸在浑噩的脑袋上,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一颗一颗落下。
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景修的场景。
这些年桑氏集团风头正盛,顾氏作为首屈一指的商业合作伙伴,抢先和桑家定了亲。
但好景不长,几年后顾氏破产,顾父顾母被人陷害,被一场车祸夺走了性命。
其他亲戚都锒铛入狱,顾氏只剩一个独苗,顾景修。
桑父可怜他无亲无故,于是接他回来做童养夫。
那年桑宁十二岁,桑宁看到他的第一眼,便觉得帅,帅的惊人。
那天顾景修穿着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衬衫,衣领散发着皂荚清香,满屋子纸醉金迷的公子哥里,唯独他不染尘埃,忘情地沉醉于钢琴世界。
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,阳光将精致的五官勾勒的更加深邃,悠扬琴声中,他抬眸朝她看了过来。
那一刻,桑宁心跳几度漏拍。
其实,桑父给她准备了0个童养夫。
但从今天起,她闹天闹地,把其他9个人统统赶出家门。
家宴那天弹奏《致爱丽丝》的清冷少年,把她迷的神魂颠倒。
南城出了名的千金小玫瑰,从此眼里只剩下顾景修一人。
桑家把桑宁宠的天真娇气,她从来不信有得不到的东西,她每天像个跟屁虫粘在顾景修身后,追他追的满城风雨。
可十年下来——她故意喝醉往他怀里倒,他却单手拎着她的后颈,像拎猫一样把她放回沙发上;
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他的钢琴上,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晃啊晃,可他只是用外套将她包裹起来,古井无波地把她送回房间;
甚至她故意在派对上故意抱着他跌下泳池,两个人湿*身接触,可他只是飞快将她救起来,叫旁边的竹马给她做人工呼吸。
她从他对一见钟情,到满心爱意,最后疯狂沉*沦,可十年多了,三千多个日日夜夜,他连睫毛都没为她颤动一次。
她曾经以为,他只是担心身份地位悬殊,顾忌太多。
直到今天,她不死心地跟他走到婚房,亲眼目睹那一幕。
才终于明白,他不是不近女色,只是欲*望的对象,不是她。
他喜欢的对象,是他的养侄女,那个清洁工的女儿。
顾景修娶她,完全是为了让她给他和周稚芸的感情做遮羞布!
那一刻,她彻底死心了。
她顶着一身雨水,径直去了桑父的书房。
“爸爸,我不要顾景修了。”
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语气,桑父猛地从真皮座椅上弹起,雪茄差点掉在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。
“当初你不是闹死闹活地要嫁给顾景修吗?你们都领证了......难道他晚上欺负你了?”
闻言,桑宁苦涩一笑。
“没什么,只是不爱了。”
桑父看到她通红的眼眶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他叹一口气,拉开红木抽屉,把一叠照片摆在桌面上。
“爸爸这儿的好男人多的是,我不是早给你准备了0个童养夫吗?他们都对你爱不释手,从里面挑一个顺眼的吧。”
还是那0张照片,桑宁眸光微动。
这次,她指尖掠过了长得最帅的顾景修,指向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那个人。
“就他吧。”
桑父拧眉道:
“沈宴辞五年前车祸截瘫,不仅双腿残疾还严重毁容,你确定?”
桑宁手指摩挲着照片上那张包着绷带的脸,语气坚定:
“像我们这种阶级,本就没有真爱,既然都是利益至上,当然要选择利益最大的沈家。”
桑父知道女儿的倔脾气,点了点头:
“好,既然其他9个都没办法留住你的心,那就没必要留下了。”
临走前,桑宁又补充道:
“在我嫁人那天,把顾景修赶出桑家,冻结他的银行卡,将他送出国,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。”
桑宁毕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财阀千金,只要她一句话,就算顾景修再不乐意,桑父也一定会让顾景修跪在她身前,质问他一个养子有什么资格拒绝。
但桑宁不愿意桑父拿这些年的恩情绑架顾景修,也不愿意和他组成一对怨侣。
更何况,顾景修和周稚芸结合的那幕场景,已经彻底寒了她的心。
走出桑父的书房时,顾景修迎面走来,他抓住桑宁的的手腕质问道:
“你说永远不见到谁?”
她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,正要开口,就被周稚芸满是哭腔的尖叫打断。
“我妈妈的遗物不见了!找不到我也没脸活了!”
顾景修立刻松开她的手,当着桑宁的面,将周稚芸抱在怀里安抚:
“别怕,我帮你找。一个翡翠吊坠是不是?我前几天在桑宁的卧室见过,我带你去。”
说罢,顾景修便拉着周稚芸的手,不管不顾地闯入桑宁的卧室。
并且发动了所有保镖把门口堵住,然后逐一检查每个角落。
桑宁又气又急,满腔怒火地看向顾景修:
“我没拿,你们不信就去调查监控,有什么资格乱翻我的东西?!”
可顾景修的注意力始终在周稚芸身上,他一眼看到桌子上的恋爱七周年摆件,愣了一秒后,还是让人把衣柜和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。
叮铃哐啷东西倒了一地,摆件彻底被摔碎,成了一滩垃圾,就如同她和他维持七年的感情,看似完美无缺,其实已经千疮百孔。
几个佣人在地面翻找,周稚芸突然捂住嘴惊叹一声:“我的吊坠!”
顾景修脸色铁青,从一地垃圾里把那条玉坠捡了起来。
他拿着玉坠,将桑宁的东西都踩在脚底,还用力碾碎摆件的碎片。
桑宁刚抬头,顾景修就不由分说给了她一巴掌: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歹毒了,阿芸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你也要偷?”
桑宁疑惑地看向周稚芸,只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的光,随后不等她开口辩解,周稚芸便梨花带雨地跪下:
“不是大小姐偷的,可能是我做清洁的时候不小心丢的。”
“是我没有自知之明,求求大小姐不要赶我走,妈妈死后我真的没地方去了......”
她朝着桑宁砰砰磕头,这一幕让佣人们都红了眼,想起自己卑贱的地位。
“就算你是桑家大小姐,也没资格抢别人母亲的遗物吧?”
“果然豪门圈子里没一个好东西,只顾自己开心不顾他人死活。”
“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一个爱偷鸡摸狗的人,幸好已经和顾景修结婚了,不然这种祸害还要糟蹋多少男人!”
窃窃私语像刀子一般扎在桑宁身上,众目睽睽之下,桑宁面子有些挂不住,她想着反正就要离开这里了,于是懒得和她辩驳。
她强压怒火把吊坠递给周稚芸,她伸手的时候却脚下一滑。
桑宁被她扯住衣角,一起从旋转楼梯滚落!
吊坠瞬间四分五裂,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,周稚芸咬破嘴唇,撕心裂肺地朝她怒吼:
“大小姐,就算你讨厌我,也不至于把我妈妈的骨灰都摔碎吧!”
顾景修一向看不惯穷人被欺负,看向桑宁的目光更加厌恶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皮鞋狠狠碾了一下桑宁的手背表达愤怒,便抱着周稚芸头也不回离开别墅。
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,就认定了她是不择手段的小偷。
过了很久,桑宁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,咸咸的泪水流进嘴角,和她的心一样苦涩。
原来,她眼里的顾景修一直风光霁月,而在他眼里,她却丑陋不堪......
第二天一早,桑宁就收到顾景修冷淡的消息。
“今晚八点苏富比拍卖会,你跟我去给阿芸赔罪。”
拍卖会上,他给周稚芸买了很多价值连城的珠宝。
名媛贵妇都感到意外,纷纷嘲讽桑宁被清洁工的女儿强压一头,可笑又可怜。
刺耳的话几乎扎穿桑宁的脊梁骨,她拿起包想要离开的时候。
周稚芸却突然出现在拍卖台上!
“今天最后一件拍品,是由桑大小姐倾情赞助的女仆!”主持人激动地宣布道:“桑小姐说了,这位清洁工的女儿因为污蔑桑大小姐偷东西,所以要把她关在水缸里惩罚,十分钟之内没人买下,她就会被淹死!”
“倒计时十分钟,现在开始!”
桑宁一下子懵了:桑大小姐,这是在说她吗?
可她什么也没做啊......
水流缓缓注入两米深的水缸,周稚芸全身赤倮,被绑住手脚,只露出苍白的小脸浮在水面上挣扎。
纤细洁白的身体在水里细微颤抖,激发男人们的兽*欲,喊价声几乎掀翻场所屋顶!
“我出一百万!”
“这身材太绝了,买回来当女仆怎么折腾都可以,两百万!”
“五百万!我出五百万,谁都别跟我抢!”
......
一阵阵喊价声中,周稚芸大声求救,嘴里不停喊着顾景修的名字。
“景修,救我!”
而顾景修脸上血色褪尽,他浑身止不住颤抖,如果没有保镖拉开警戒线,怕不是他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水缸砸得粉碎!
“点天灯!”
随着他一声令下,全场寂静,然后疯狂喧哗起来,连主持人也被这戏剧化的场景激动万分。
“停止叫价,顾总点天灯了!今晚的女仆归顾总所有!”
虽然拍下美人归,可顾景修脸色愈加阴沉,他用力推开看热闹的人群,把周稚芸从水缸里抱出来。
周稚芸裹着他的西装外套,抽抽噎噎哭泣:
“景修哥哥,我被他们羞辱成这副样子,和死了有什么区别?我看我还是去死好了,不给你和大小姐添麻烦......”
说着,她便挣扎着要重新回到水缸。
顾景修的脸色难看到极点,他把周稚芸狠狠护在怀里,放柔了调子哄她道:
“阿芸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侮辱。”
“谁将你置于死地,我便让她百倍奉还!”
桑宁站在门口,猛地抬头,看到顾景修朝他这边看过来,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。
那里面,是杀意。
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断自己的脖子。
桑宁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:
“不是我做的,但你肯定不会相信是吗?”
顾景修抱起昏迷的周稚芸摔门就走,把这句话和桑宁一起重重关在身后。
回家路上,下起了大雨。
夜色沉沉,桑宁和司机一起堵在路上,她疲倦地睡着了,没注意到司机突然调转方向,进入一条小路。
等她醒过来时,车已经停在了一座废旧工厂面前。
司机把车门打开,两名凶神恶煞的歹徒冲上来,把麻袋套在她头上,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嘴巴被布条死死塞住。
透过麻袋缝隙,她隐约听见歹徒议论。
“毕竟是财阀千金,我们下手没个轻重,万一不小心把人打残了,恐怕我们也活不久吧!”
“怕什么,有顾总撑腰,你不知道桑宁是顾总的舔狗吗?顾总说了,无论他对桑宁做什么,那个小婊*子都不会有一句怨言!”
“哈哈哈,谁叫她惹毛了顾总心尖上的女人呢?我们先来一百下,替顾总解解气!”
桑宁如坠冰窖,周稚芸只在水缸里淹了不到三分钟,而顾景修却恨不得让她溺毙!
下一秒,桑宁被拖到了高台上。
下面是十几米深的废弃泳池,冰冷的水面映着惨白的月光。
她被套着麻袋,绑着绳子,从高台边缘猛地推下去——
“砰!”
冰冷的水瞬间灌入麻袋,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五脏六腑都像被重锤击中。
水从鼻腔,口腔疯狂涌入,呛得她眼前发黑,肺部像被无数根针扎穿,疼得她本能地蜷缩起来。
“救命......救......”
微弱的呼救声被水淹没。
麻袋吸饱了水,越来越沉,像铅块一样拖着她往下坠。
她拼命挣扎,可绳子越缠越紧,勒得她几乎要窒息。
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,绳子突然收紧,她被硬生生拽出水面。
“咳咳咳——!”
她剧烈地咳嗽着,肺里的水混着血丝喷溅出来,还没等她喘过气,身体再次被推了下去。
一次、两次、三次......
每次下落都像被扔进冰窟,每次上拉都像被抽筋剥皮。
反反复复,生不如死。
窒息昏厥的前一秒,她好像看见一个身影向她走来......
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,桑宁被身上的淤青痛醒。
顾景修坐在床边,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,声音却平静的可怕。
“你昨天遇到车祸,摔得挺严重。”
桑宁嘲讽地笑出声,七年了,她从没发现顾景修演技这么好!
“摔伤?我倒觉得不是意外,而是某人蓄意而为!”
顾景修睫毛微颤,急忙岔开话题:
“宁宁,你下周生日,想要什么礼物?”
“不用了。”桑宁冷声说。
以往她的生日宴,都会让顾景修作为主角出席,占有欲和虚荣心作祟,她逼迫他亲手为她戴上钻石发冠,或是单膝跪地为她穿好水晶鞋。
可现在才发现,他只是逢场作戏,他心中在意的人只有周稚芸。
“别闹脾气了。”顾景修立刻回绝,第一次蹲下来握住她的手,眼神热切地仿佛真正在乎:
“是我这段时间忽略了你,我给你举办最盛大的宴会,你最好的闺蜜也会来,出去散散心。”
接下来几天,顾景修一改以前冷冰冰的模样,热情地为她鞍前马后。
可桑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,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。
因为她心里早就对这个男人不抱有任何希望,他做的一切,都挽回不了他对她的伤害。
生日会设置在市中心的空中花园酒店。
桑氏集团千金的生日宴声势浩大,连桑家的商业合作伙伴都来了,豪车多得连两千平方的停车库都塞不下。
桑宁一进宴会厅,就看见了瑟缩在墙角的周稚芸。
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清洁工工作服,在一群名媛千金中格格不入。
看到桑宁,她柔柔弱弱地朝她走过来,直到面对面,桑宁才看清她手里牵着两根牵引绳。
桑宁往她身后看过去,周稚芸却率先开口:
“大小姐,我知道今天我不该来的,但我听说你车祸受伤很严重,所以想送你两件礼物,让你开心一些。”
说着,她便将牵引绳轻轻一扯,两只藏獒从笼子闯出来,扑向距离最近的桑宁,尖锐的爪牙撕破了桑宁价值连城的丝*袜,流着口水的牙齿抵住她的脖子!
桑宁害怕地滚到地上,脸色煞白地尖叫道:
“谁让你送我畜生?!来人,快把它们关进笼子里!”
听到这话,周稚芸脸色骤变,扑通一声朝桑宁跪下。
“啪,啪,啪!”
桑宁刚喘过一口气,就低头看见周稚芸抱着她的裙角,不停地猛扇自己巴掌!
“对不起大小姐,我只是个贱奴,笨手笨脚的,搞砸了大小姐的生日宴,我该罚!”
“您要是不解气,您亲自扇我吧!或者再把我拍卖一次,反正我已经家破人亡了,赔不起你几百万的丝*袜......”
她哭得梨花带雨,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甚至还抓住桑宁的手,就要朝在自己脸上打!
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,宾客们嘲讽的目光让桑宁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。
“住手!”
顾景修怒火中烧地赶走看热闹的人群,大手死死攥住桑宁的手腕,猛地将她推开!
周稚芸顺势倒在她怀里,柔弱的样子引起男人的同情。
顾景修眼里闪过浓浓的心疼,一手抱着周稚芸,一手拎起桑宁的衣领。
将桑宁如同小鸡崽一般拖到那两只藏獒旁边,掐住她的下巴,和藏獒的血盆大口猛地贴近!
“阿芸一片好心,你就这么糟蹋他人的善意!”
“既然这么怕狗,那我就帮你克服恐惧,从现在开始,你不能离开这两只藏獒一步!”
说着,他就将两只藏獒抱到她怀里,牵引绳死死缠着她的手腕,挣脱不能。
桑宁吓得魂飞魄散,余光瞥见周稚芸眼里得意的神色,突然明白了——
是周稚芸故意放两条藏獒出来,目的就是让她当众出丑,更加破坏她在顾景修面前的形象!
知道了她的阴谋,桑宁反倒镇定下来。
反正她说什么,顾景修都不会相信她。
所以她深吸一口气,看向顾景修,语气结着冰:
“既然这样,那就让这两条藏獒代替我过生日吧,反正我也是个多余的人,不是么?”
她的眼神全是冷意,从前对顾景修的爱意消失得无影无踪,让顾景修莫名打了几个冷颤。
他突然发现,桑宁好像变了。
从前她从不会大声和他吵架,总是对他百依百顺。
难道,她不喜欢自己了?
不可能,他立马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,桑宁都嫁给她了,怎么会不爱自己呢?
看到她真的要让藏獒吹生日蜡烛,顾景修额角青筋跳了跳,沉下声音叫住她:
“宁宁,今天是给你办的生日宴,你先走了,像什么样子!”
桑宁并没有理会,转身就往门口走去。
忍无可忍的顾景修追上去扣住她,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话,便推着她回到了蛋糕前。
“听话,今天都是圈内的人,你要是贸然离场,闹到岳父那里就不好听了,他可能还要责罚我......”
岳父?
他还有脸叫爸爸这个称呼?
桑宁嘲讽一笑。
再等等吧。
等到他被他亲爱的“岳父”驱逐家门,他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么愚蠢了!
唱生日歌的时候,桑宁像一座雕塑一样僵硬麻木,全程没有给顾景修一个眼神。
直到不知谁突然打开了铁笼的门锁,歌唱到一半,两只藏獒直接扑了出来!
高耸的香槟塔被撞倒,直直冲向桑宁和周稚芸砸下来。
现场尖叫不断,掉落的杯子在桑宁瞳孔中晃出残影。
她眼睁睁看着顾景修把周稚芸护在怀里躲远,看着无数玻璃酒液砸在自己白*皙的肩头被碎片划伤,擦出长长的血痕。
血线滴落下来,将湿透的白裙染红。
她倒在地上,忍不住痛哼一声,额头冷汗淋漓。
顾景修闻声回头,看到她受伤了,刚想折回深,身旁的周稚芸就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。
“景修,算了吧,我就知道我比不上千金大小姐,我就算死了也没关系......”
说完她就晕了过去,顾景修再也顾不上倒在血泊里的桑宁,给酒店经理吩咐一句话:
“你送宁宁去医院处理伤口。”
随后,他就抱起周稚芸匆匆离去。
桑宁看着满身的伤疤,鼻腔一酸,眼里涌起泪意。
看着这位骄傲的财阀千金如此狼狈,现场宾客竟没一个敢上去扶她。
最后,桑宁强撑着破碎的身体站起来,没走几步,生日牌子摇晃着掉下来。
“顾景修一生挚爱桑宁”
她看着这几个滑稽的字眼,惨淡一笑,眼泪沿着带血的唇角一颗颗落下来。
她一边哭一边用力踩碎牌子,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,就像她和顾景修的爱情,只配当垃圾丢掉!
......
凌晨时间,桑宁才拖着乏力的身体回了家。
洗完澡后,她的手机响了几声。
是周稚芸发来的消息。
你看到了吧,就算你是财阀大小姐,也无法抢走顾景修的心。
你信不信,只要我说做噩梦,接下来一周他都会陪着我,不会联系你一次?
她没有再回复。
反而过了十分钟后,顾景修的消息就发了过来:
宁宁,临时有个项目要出差一周,婚礼先延期,你和宾客们解释一下,回来我会补偿你。
桑宁盯着屏幕,忽然笑了。
接下来五天,顾景修果然音讯全无。
倒是周稚芸消息不断。
顾景修陪她在塞纳湖畔漫步,带她去富士山山顶看日落,开车载她在圣彼得堡兜风......
周稚芸发来消息:这里的每一处,都有我们欢*爱的痕迹。你作为他的妻子,却一次都享受不到,真可怜。
桑宁懒得理睬她的挑衅,一周后她也要嫁给别人了,不干净的男人,她不会要。
第六天傍晚,她开始收拾东西。
她为顾景修制作的恋爱纪念册,生日时送的玫瑰干花,婚纱形状的水晶球......
所有与他有关的物品,全都被装进纸箱,拖进后院烧得一干二净。
漫天飘飞的灰烬里,桑宁找了一把斧头,走到旁边那颗依旧茂盛的桃树下。
底下,埋着每一年她和顾景修许下的生日愿望,她挖了出来。
铁质的盒子已经生锈了,密封的玻璃罐子外水汽弥漫。
她拿出折成千纸鹤形状的纸片拆开,就看到了自己的字迹。
“希望和景修结婚,我可以养他一辈子!”
每一年的愿望,都是和顾景修结婚。
当初她无比确信这个愿望可以通过努力得到,可当他们真的结婚后,她才发现他的心里,其实早就住进了另一个女人。
紧接着,她拆开另一张纸条,顾景修所写。
“希望可以和阿芸名正言顺在一起,永世不分离。”
顾景修和她一样,每年都是同一个愿望。
桑宁悲凉地笑了笑,将自己写过的千纸鹤全部揉碎丢进了下水道,然后放进了另一张字条。
是她今年的生日愿望。
顾景修,既然你对周稚芸死心塌地,那我就成全你们!
沈家打电话催促桑宁,她将剩下的行李打包好,安排好托运手续后,顾景修的兄弟就打电话过来。
“大小姐,你快来医院,景修出事了!”
下一秒,桑宁冷笑着挂断电话。
十分钟后他们便堵在桑家老宅的门口,闹得桑父没办法,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,才劝女儿去看看。
刚到急救室,她便看见顾景修和周稚芸浑身是血地躺在运转床伤,医生正在进行急救。
几个兄弟六神无主,语无伦次解释起来:
“今天晚上,景修本来打算带阿芸去邮轮看海上烟花的,结果突发海难,景修为了救她挡住掉下的钢筋,但是阿芸没来得及躲开,现在两个人都被钢筋插*入,不在半天内取出来,两人都会丧命!”
“钢筋已经插*入肾脏了,全城只有一位医生能做这个手术,景修伤得最重,可他偏偏要把医生让给阿芸,我们说什么也不听,大小姐,你快劝劝吧!”
听到这,桑宁的心脏微微一震。
她走到顾景修身边,不等她开口,顾景修便用还在冒血水的手,死死攥住她的手腕。
“阿芸右边的肾被钢筋捅穿了,医院的肾*源库库存不够,你和她刚好匹配......”
果然,下一秒更荒唐的话直直刺入她耳里。
“只要你肯移植一颗肾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!”
桑宁扯了扯唇,再也无法控制情绪:
“那你呢?你不是也有一颗肾被捅穿了吗?怎么不让我移植给你?”
他挣扎着坐起来,从喉咙挤出微弱的气音:
“我......不重要,只要阿芸平安,我......会撑住......”
桑宁眼眶发烫,唇瓣止不住颤抖:
“那我呢?在你心里,周稚芸永远是第一顺位,我活该当她的垫脚石吗?”
沉默片刻,顾景修虚弱地点了点头。
这次,他没用谎言掩饰他对周稚芸的爱意,都说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,会暴露本性。
那么就证明了,顾景修对周稚芸是真心实意的,他认为她比自己生命更重要!
虽然早就知道了他的心之所属,但桑宁的心依旧被狠狠刺了一下。
她猛地甩开他的手,后退几步,冷冷摇头:
“我不捐。”
她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尝到血腥,又重复一遍:
“她三番五次要害死我,我绝对不会捐给一个潜在杀人犯,顾景修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看着她坚决的样子,顾景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他看向旁边的兄弟,使了一个眼色。
下一秒,突然有人从桑宁背后捂住她的口鼻!
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,她挣扎了两下,很快失去了意识。
再醒来时,眼前是惨白的无影灯。
顾景修的兄弟守在门口,看她挣扎着要起身,连忙将她按回床上。
“别动!你刚做完移植手术,身体虚弱,需要静养......”
桑宁的脑子“嗡”一声。
她颤抖着伸手摸到自己的下*腹,触碰到狰狞的缝合伤疤的一刻,浑身血液逆流。
她深呼吸好几下,硬生生压住滔天怒火,看向满脸冷汗的男人。
“顾景修呢,他怎么不来见我?”
“他......刚从急救室出来,现在情况不是很好......”
桑宁笑了,牵扯着眼泪无声滑落。
顾景修的兄弟以为她担心顾景修,于是佯装好意地安慰道:
“大小姐,你放心,有阿芸陪护顾景修,他很快没事的。”
对于这两个人如何虐狗秀恩爱,桑宁不想知道,也不在意了。
三天后,桑宁强制提前出院。
老宅的行李已经全部搬空,她深深回望了一眼这个和顾景修共同生活十几年的的地方,最后将离婚证放在顾景修的床头。
因为顾景修是桑家的养子,桑父有权替他做任何决定,包括和桑宁离婚。
熟悉的景色迅速倒退,司机加足马力前往机场。
飞机起飞前,空姐已经提醒乘客关掉手机。
桑宁点开顾景修的微信,给他发去了一条信息。
顾景修,其实领证那天晚上,你和周稚芸所作所为,我全部听到了。我在你身后追逐了十几年,如今认清了你怎么也不会爱我的事实,所以我也不想把真心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了。离婚证爸爸帮你签字了,你的户籍也迁出了桑家,去尽情追求你的小侄女吧,此生永不再见!
最后,他的联系方式被她全部删除。
关机的那一刻,飞机缓缓起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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