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了钢铁厂技术员苏海燕后,我以为找到了依靠。
一人埋头在屋内,一边照顾她,一边拼尽心力为她绣出能让她领导另眼相看的「寿礼图」,想着能助她平步青云。
而她怀胎八月,我的「寿礼图」也大成时,她却伙同隔壁单身汉林老汉把我锁进柴房,自己喝了一碗红色汤药,还亲手将另一碗黑漆漆的药灌进了我的喉咙:
「建军,我憨厚老实,但你也不能拿林老汉的绣品来骗我啊!
你以后不许说话了,就在家里安心当个哑巴吧。
这孩子也不能留!
林老汉说了,只要没了我肚里这个拖累,他就能帮我当上副厂长!
还要孩子?以后我和林老汉再生一个就是了!」
而我那刚上高中的亲弟弟王明强,竟也在一旁帮着苏海燕说话:
「哥,你要那些虚名做什么?
嫂子好,我们全家才能好!
林老汉有技术、有背景,能帮到嫂子,你该感谢他!」
我怒气攻心,加上药劲发作,七窍流血,浸透了地上的干柴。
她们对却外宣称我是偷吃饭菜中毒而死,不吉利。
苏海燕草草将我埋了,扭头就风光嫁给了林老汉冲喜,仕途一帆风顺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苏海燕第一次揣着十斤红糖,上我家说媒的那天。
看着她那张虚伪憨厚的脸,我笑了。
这一世,我要让她们知道,这巧夺天工的绣艺,只会为我自己铺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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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娘端着两碗红糖水从灶房出来,满脸堆笑:
「海燕啊,翠芬嫂子,快喝点水暖暖身子。」
苏海燕憨厚地笑着,接过碗,她妈张翠芬也客气地点点头。
苏海燕家境在我们这片算好的,她爹妈都是钢铁厂的老工人,家里两份工资,日子过得宽裕。
她自己也是厂里的技术员,就是没啥门路往上爬。
我爹搓着手,看着苏海燕带来的十斤红糖和两瓶罐头,喜滋滋地说:
「海燕这孩子,实诚。」
眼看我爹就要松口应下这门亲事,苏海燕突然涨红了脸,放下手里的碗,吭哧了半天才说:
「叔,婶,俺……俺想嫁的是隔壁的林老汉!」
屋里一下就静了,我娘脸上的笑也僵住了。
苏海燕像是豁出去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