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无意地露出遍布的红痕。
“我都说了不要了,久昭却还是克制不住。”
“你说,侯爷是不是遇见心仪的女子,就会理智全无呀?”
我没有应声,只冷着脸撑起了身子。
见我面色惨白,季楚仪同情般走上前搀扶住我。
可指甲却用力地掐进我的皮肤。
女人轻笑了声,从衣袖里拿出短刀。
“久昭说,他厌恶你这张脸。”
“所以听鸢你不要怪我,身为侯府的女君,我理当替夫君分忧。”
女人眸中嫉妒蔓延,冰凉顷刻贴上了我的脸颊。
“他说的?”抓住季楚仪的手腕,我终于开了口。
女人顿了顿,嘲弄地惊呼,“听鸢,你不会真以为侯爷对你有情吧?”
看着季楚仪讥讽的目光,我知道她没有说谎。
明明早已决意让魏久昭从此恨我,可此时,我的心却还是会绞痛。
低垂着眼笑了笑,我缓缓松开手。
女人将刀尖对准,鲜红很快淌下。
“听鸢,你现在样子......可真让人倒胃口。”
“你说久昭看了你现在的脸,会不会觉得恶心啊。”
季楚仪满是可怜地看着我,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。
尖锐的指甲抚上我耳后的鸢尾花。
眸中冷意顿生,我冷笑地掐住了女人的脖颈。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我说过了,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被我的狠厉吓到,季楚仪下意识地后撤一步。
反应过来后,恼怒而可悲地看向我。
“听鸢,你就不考虑一下,你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宁安侯府的长子,还是兄妹苟且的产物,侯爷说全尊重我的意思。”
我愣了两秒,心痛到干呕。
猩红着眼,笑了笑。
见状,季楚仪得意地走上前。
短刀一下又一下地,在我的耳后,游走泄愤。
我其实从没想过,连这最后的羁绊也要被剥离。
过了很久,季楚仪扔下短刀,欣赏着我的狼狈。
而后换上惺惺作态地歉意。
“听鸢,刚才是我记岔了”
“你肚子里的孩子,久昭在床上咬着我的耳朵说,他嫌晦气。”
“他只喜欢我生的孩子,所以你肚子的杂种,我不能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