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扮演好沈聿州的完美妻子,
我将自己活成了一件没有灵魂的展品。
牛排的熟度、红酒的醒时、甚至裙摆的线头,我都苛求到极致。
可我精心准备的结婚纪念日晚餐,
却成了他招待白月光的盛宴。
他指着我裙摆的线头,冷冷吐出:
“你的不完美,让我恶心。”
我以为这已是极致的羞辱,直到我端着安神汤,在书房门外听见他与白月光的通话:
“快了,宝贝。等苏家那笔烂账下个月平掉,我就让她滚蛋。”
“一个高级保姆而已。”
原来,这三年的完美婚姻,不过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。
我是抵债的物品,债清之日,就是我被丢弃之时。
......
这是我嫁给沈聿州的第三年。
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晚上八点,别墅灯火通明。
这是沈聿州的要求。
我站在餐桌旁,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。
餐具间距,三点五厘米。
蜡烛是他偏爱的雪松与白茶。
红酒醒了两个小时,分秒不差。
主菜是法式煎牛排,五分熟。
我练习了上百次,切面纹理才达到他口中的“完美”。
我穿着他指定的设计师长裙,化着他认为“优雅”的淡妆。
我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件作品。
一件完美的展品。
我在等我的主人。
九点整,门开了。
他回来了。
不是一个人。
他身边,站着白薇薇。
沈聿州脱下大衣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他没看餐桌一眼。
他皱了皱眉,指着我的裙摆。
“苏晚。”
他的声音又冷又硬。
“你裙子上有个线头。”
我低头,裙摆最下方,确实有一根。
我的心,沉了下去。
“你的不完美,让我恶心。”
他一字一句,说得清晰。
不疼。
麻木了。
这三年,我听过太多次。
说完,他转身,亲自为白薇薇拉开主位的椅子。
那个位置,我本来是为他准备的。
白薇薇笑得很甜,眼里的得意藏不住。
“聿州,你家晚餐好丰盛。”
她拿起刀叉,切下那块我为沈聿州准备的牛排。
沈聿州坐在她身边,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