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直在发朋友圈。”
我接过手机,屏幕上是一张照片。
金碧辉煌的拍卖会现场,萧宸将温如瑾亲昵地圈在怀里,举着一个刚刚拍下的古董花瓶,满眼得意。
配文是:“没我点头,温总身价过亿又如何,还不是半分钱也不敢乱花?”
下面还有一条他自己的评论,像是在回复谁:“呵,我劝某些人不要对别人的钱占有欲太强,出个车祸而已,哪来的脸住高级康复中心?”
字字诛心。
我死死攥着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胸口翻涌着滔天的恨意。
原来,在他们眼里,我舍命相救,换来的不过是“出个车祸而已”。
我这个丈夫,连一个花瓶都不如。
“砚哥儿,”王强看着我煞白的脸,小心翼翼地问,“这事……要不要告诉老爷?”
我爸,远舟集团的创始人,一年前突发脑溢血,至今还在国外疗养,集团事务才交到了我和温如瑾手上。
我摇了摇头。
“不能告诉他,他的身体受不了这个刺激。”
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平静。
“强哥,帮我个忙。”
“你说!”
“从今天起,顾砚‘死’了。”
“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,我因为伤重不治,或者羞愤难当,已经消失了。”
“然后,你帮我注册一家新公司,就叫……‘惊蛰’。”
惊蛰,万物复苏,也是我顾砚,重生的开始。
他们把我踩进污泥,我就在污泥里扎根,长成一棵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。
05半年后。
南方的一座沿海城市,码头。
我拄着一根黑色的手杖,站在集装箱的阴影里,看着远处一艘货轮缓缓靠岸。
腿伤已经好了大半,但为了不引人注目,手杖成了我最好的伪装。
这半年来,我用我妈留给我的一笔私产,加上王强这些年积攒的人脉,悄无声息地建立起了“惊蛰物流”。
我们不做别的,只做一个生意——截胡。
专门截那些见不得光的“货”。
“砚哥儿,都安排好了。”
王强走到我身边,递过来一个望远镜,“萧宸那批货就在船上,用远舟集团的医疗器械柜子做掩护,走的是中亚那条线。
我已经匿名通知了海关的朋友,今天有‘惊喜’等着他们。”
我举起望远镜,清晰地看到远舟集团的标志性蓝色集装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