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走夜路。
可是,他还是食言了。
我提着满袋食材回家时,白子衿已经睡着了。
沈乘文一脸愧疚地陪我把食材一起放入冰箱里。
“纯纯,辛苦你了。”
我直直地看着他。
我不知道当初和沈乘文在一起是对,还是不对。
可我知道,在我下跪求白子衿救他时,我和他的结局,就已经注定。
沈乘文低下头想亲我,我躲开了。
“我累了,你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,我朝卧室走去,临到门口却被他拦住了路。
他喉结滚动了两下:“子衿在里面睡觉。”
我扯出一抹讥笑,推开客卧的门。
快睡着时,我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。
沈乘文挤进被子里,将我拥在他身上。
我突然想起最穷的那一年,我和沈乘文住在地下室。
两个人只能挤在一张一米二的床上。
我整个人只能睡在他身上。
那时候觉得很幸福。
可现在我只觉得有些恶心。
我起身来到客卧阳台,留下沈乘文一个人躺在床上。
寂静的夜晚,我听见白子衿可怜的语调从沈乘文手机传出。
“乘文哥哥,我做噩梦了,我想要纯纯那条手链避邪。”
我盯着手上的这条莲花手链。
这是沈乘文花了三个月,无数次划伤手,送给我的第一份手工礼物。
做完后,他还带着手链去寺庙里祈福。
当时,他霸道地要求我一辈子都不能摘下这条手链。
可现在,他拥住我的肩膀。
“纯纯,你把手链给我吧,我明天拿去首饰店洗洗。”
说罢,他亲手摘下五年来都不曾被我摘下的手链。
我没有拆穿他,只是懂事的回了一句,“好。”
沈乘文说过他会一辈子对我坦诚。
他没有做到。
3清早醒来后,我的心情不似昨天那样难受,或许是药丸起了作用。
见我出来,沈乘文端着热乎乎的面线糊递到我面前,一脸示好。
“我亲手做的,请尹老师批改作业。”
看着他英俊的面容,微躬的身躯,我一时有些恍惚。
以前,沈乘文总是闹着要我教他做饭。
他说我是大厨,他不能拖我的后腿。
心中添了几分安慰。
我刚想接过,客厅里响起白子衿娇滴滴的声音。
“乘文哥哥,都怪你非要做我最爱吃的面线糊,我都要撑死了。”
原来他做面线糊是为了白子衿,而我只是顺带。
心里一冷,我自嘲地笑出声。
沈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