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第二条信息:温小姐,看清了吗?
这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。
离婚快乐。
快乐?
我指尖冰凉地划过屏幕,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,动作干脆利落。
接着,找到那个备注为“顾制冷”的号码,同样,拉黑。
微信?
拉黑。
所有他能联系到我的社交软件,通通斩断。
做完这一切,我把手机丢在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,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。
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晃动,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,灼烧感一路蔓延到胃里,却奇异地压下了那股翻腾的恶心。
温晚星,清醒点。
三年婚姻,不过是你温家需要顾氏的资金链,他顾淮砚需要一个体面、能应付家族和媒体的“顾太太”。
各取所需,仅此而已。
奢望过真心?
那才是最大的愚蠢。
只是没想到,这“仅此而已”的结束,还要被附赠上如此“精彩”的临别羞辱。
很好。
顾淮砚,林溪浅。
这梁子,结下了。
时间是最好的漂白剂,也是最狠的磨刀石。
三年,足够发生很多事。
温家靠着顾氏当初注入的那笔救命钱缓过气来,虽然不复当年鼎盛,但也算在商界重新站稳了脚跟。
我爹,温正宏,大概是觉得亏欠了我这个“为家族牺牲”的女儿,在财产分割上难得地硬气了一回,除了顾淮砚按离婚协议给的那几处房产和一笔还算可观的赡养费,温家属于我的那份,也实打实地落到了我手里。
我拿着这些钱,没像其他离异贵妇一样去环游世界或者疯狂购物填补空虚。
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三个月,啃掉了一堆比砖头还厚的建筑设计、酒店管理和市场营销的书。
然后,拿着精心打磨的商业计划书,把我名下位于市郊、依山傍湖、风景绝佳但一直闲置的一处老宅庄园,抵押了出去。
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。
包括我那个恨铁不成钢的闺蜜苏禾,她戳着我的脑门骂:“温晚星!
你放着好好的阔太……哦不,前阔太不当,跑去搞什么民宿?
还是高端定制?
你知不知道现在市场多饱和?
竞争多激烈?
你烧钱玩呢?”
我只是笑笑,没解释。
我需要一个全新的战场,一个能让我彻底摆脱“顾淮砚前妻”标签的战场。
我要用自己的名字,温晚星,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