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屏幕,落在苏晚办公桌上的银杏叶书签上。
叶片脉络被照亮的瞬间,她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,自己也是这样盯着窗台上的银杏叶,用铅笔在餐巾纸上画下第一版‘涅槃’的草图。
原来,那些黑暗的日子,真的成就了此刻的光芒。
巡展结束后,苏晚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“喂,是Wan设计师吗?”
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,“我是当年‘星辰系列’的主石切割师老王头……”苏晚的心猛地一跳。
当年她被封杀后,老王头因为坚持说是按她的设计切割的宝石,也被行业排挤,早早退休了。
“王师傅,您好。”
“哎,好,好……”老王头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我听说你现在出息了,真好……当年那块摔碎的‘北极星’,我没舍得扔,偷偷拼起来了……如果你不嫌弃,能不能……我马上过来!”
老王头的小屋里,摆满了各种宝石切割工具。
他颤巍巍地从木盒里拿出一个绒布包,木盒打开的瞬间,一股陈年樟木味混合着树脂清香扑面而来——这是苏晚童年时,父亲存放珠宝设计图的旧木箱气味。
碎成六瓣的宝石在阳光下转动,每一道裂痕都精确对应着她掌纹的走向,而树脂边缘镶嵌的碎钻,用的是她工作室历年获奖作品的边角料,其中一粒极小的钻石,正是当年‘星轨吊坠’摔碎时,她在雨地里捡到的那一颗老王头用放大镜指着树脂底部的微雕:‘你看,这里刻着你的英文名首字母W,还有……’他突然哽咽了,‘还有你父亲当年教我认的第一个星座,猎户座。
’那些微雕的星点,排列成猎户座的形状,其中参宿四的位置,恰好对应着宝石最大的那道裂痕苏晚接过木盒时,发现盒底垫着一张泛黄的便签,是老王头的笔迹:‘碎光成河,星河成宇宙。
’这行字的墨水晕染处,和她父亲当年写在毕业设计册上的‘真正的星轨’那句话,有着如出一辙的钢笔压力痕迹。”
“我知道这东西不值钱了,”老王头搓着手,“但我总觉得,它该回到它主人手里……”苏晚看着眼前的“北极星”,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这不是她当年设计的完美主石,却比任何宝石都更珍贵。
“谢谢您,王师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