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里的线条重叠时，他喉结剧烈滚动，薄荷糖在齿间碎成尖锐的凉意；“怎么了？”
身旁的苏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她如今已是“林柔设计工作室”的主理人，穿着定制套装，腕上戴着当年从苏晚那里“借”走的、镶着碎钻的腕表。
“什么‘Wan’，故弄玄虚罢了，用破铜烂铁也想博眼球？”
林浩没说话，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。
他凑近展台，想看清《裂痕》底座的设计师签名——那个花体的“W”，尾勾处有个极细微的上挑，像极了苏晚写“晚”字时的习惯笔法。
“林总？
苏总？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是当年挖走“星辰系列”的品牌方总监老陈，他端着香槟走过来，满脸惊叹，“你们看了吗？
这个‘Wan’简直是天才！
我听说她的投稿稿子里，还有一套和‘星辰’风格很像但更颠覆的设计……呵，模仿罢了。”
苏柔打断他，语气尖锐，“老陈，你可别被新人骗了，现在的设计师就喜欢搞这种‘小众’噱头。”
老陈耸耸肩，没再说话，目光却依旧停留在《涅槃》上，若有所思。
搜索栏输入‘Wan’时，他的拇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三秒，输入法联想出的第一个词是‘晚’。
删除，再输入，如此反复三次，直到发现邮箱后缀的关联时，他握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过度，在玻璃背板上留下了发白的指印。
屏幕上只有寥寥几条新闻，全是关于这次设计周的报道，配图里的Wan永远戴着帽子口罩，身份成谜。
但有一条论坛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——有人扒出Wan的投稿邮箱后缀，和两年前一个突然注销的、名为“晚星”的设计师邮箱极为相似。
“晚星”……苏晚的英文名就是“Stella”，中文谐音“晚星”。
“林浩，你看什么呢？
走了！”
苏柔不耐烦地拽了拽他的胳膊，“这种小角色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，晚上还有张总的酒会呢。”
林浩猛地回过神，压下心头的疑虑，冷笑一声：“确实，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鸽子，还能翻天不成？”
他转身时，没看到展位角落里，苏晚摘下了口罩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小夏凑过来，低声问：“苏姐，林浩刚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