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豪门当保姆的第一天,就听见同学在背后嘲笑:“保姆也配参加校友会?”
当晚我躲在花园哭,却不知道整栋别墅都能听见我骂人的心声。
“哭个毛!
等老娘拿工资砸烂你们狗头!”
第二天,患有严重失眠症的总裁顶着三年来的第一个黑眼圈召见我。
“林晚,”他揉着太阳穴,“从今天起你当我的贴身助理。”
“年薪百万,条件是你每天睡前骂我半小时。”
后来他单膝跪在财经头条上向我求婚。
记者追问:“沈总为何选择出身平凡的沈太太?”
他晃了晃婚戒:“哦,她骂人很好听。”
---1.蔷薇花架在夜雨里湿漉漉地垂着头,深红花瓣被打落一地,粘在冰冷的鹅卵石小径上,像凝固的血点。
林晚缩在花架最里面一张湿透的长椅上,单薄的白T恤早就被雨水和泪水浸透,冰得她直打哆嗦。
她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,边缘已经被雨水泡软、变形,里面那张轻飘飘的“优秀毕业生”证书,此刻重得像块烙铁,烫得她心口发疼。
宴会厅明亮的灯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里流泻出来,带着暖意的喧闹人声隐隐约约,像隔着一层毛玻璃,模糊不清。
那是属于她“校友”们的世界,光鲜亮丽,推杯换盏。
而她,林晚,这个穿着沾了油渍的旧牛仔裤、刚结束沈家厨房帮佣第一天工作的“保姆”,只配蹲在后花园的黑暗角落里,听着里面传来的、属于她昔日同窗的欢声笑语,还有那些像针一样扎进她耳朵里的闲言碎语。
“……林晚?
她也来了?
不是吧,我听说她跑去给人当保姆了!”
一个刻意拔高的女声,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和鄙夷,穿透雨幕,清晰地钻进林晚的耳朵。
是赵倩,那个总爱在朋友圈晒新包、晒男友转账截图的室友。
“啧,真的假的?
我们A大的高材生去当保姆?
这也太掉价了吧!”
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,带着夸张的惋惜,“亏她当年成绩还不错呢,真是白瞎了。”
“掉价?
是没骨气吧!
家里穷就非得干这个?
端盘子也比伺候人强啊!”
赵倩的声音尖锐起来,充满了优越感的评判,“你看她那样子,估计连这别墅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?
也配来参加校友会?
真是拉低我们档次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