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还是很想你的。”
裴知瑶犹豫了一下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,塞到我手里,“这是我偷偷从他书房拿的。
他总是一个人看里面的东西。”
我愣住了。
等裴知瑶走后,我颤抖着将U盘插进了客厅的影音设备里。
屏幕亮起,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。
点开,是我曾经的画室。
镜头摇摇晃晃,是我自己录的。
视频里的我,扎着马尾,脸上沾着颜料,正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。
“裴承渊,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!
一幅画,名字叫《心跳》。
等我画好了,你一定会是第一个看到的!”
这是我消失前,为他准备的惊喜。
那幅画,是我倾注了所有心血和爱意的作品,我甚至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。
可我再也没有机会把它完成了。
视频的最后,镜头一转,对准了画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画。
而就在上个月,沈菲画的个人画展上,一幅名为《重生》的画作,作为压轴展品,轰动了整个艺术圈。
那幅画的构图、色彩、甚至每一个笔触的细节,都和我这幅未完成的《心跳》,一模一样。
唯一的区别是,她的画,是完成品。
而她,凭借这幅画,一举拿下了国际上分量最重的金奖,声名鹊起。
原来,她不仅偷走了我的爱人,我的功劳,连我赖以为生的梦想和才华,她也一并,毫不留情地窃取了。
06那一刻,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,伴随着那幅被窃取的画,彻底死去了。
但同时,也有什么东西,在废墟之上,挣扎着,发出了第一声不甘的嘶吼。
我没有删除那个视频。
我将它反复播放,一遍又一遍地看,直到将视频里自己明媚的笑脸和画作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骨髓。
我强迫自己记住这种被剥夺、被践踏的痛楚。
绝望不会让我死去,但它可以成为我最好的养料。
第二天,裴知瑶又偷偷来看我。
她给我带来了温热的粥和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膏。
“宁宁姐,你……还好吗?”
她看着我空洞的眼神,有些害怕。
我慢慢地抬起头,看着她。
这张脸上,有裴承渊的影子,但更多的是属于她自己的、未被世俗污染的纯净。
她是我在这座地狱里,唯一可能抓住的浮木。
我没有哭,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指责。
我只是平静地、沙哑地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