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的孩子,本该和妈妈一起死去的孩子,却砸碎了窗户,甚至可能看到了他的背影。
在凶手眼里,我成了一个巨大的变数。
从今天起,我和他,就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。
只不过,现在,我才是那个赤手空拳的猎物。
第二章:父亲的嫌疑,无声的证人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。
妈妈被紧急送往了医院,经过抢救,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由于神经系统受到了未知毒素的损伤,她陷入了深度昏迷。
医生给出的诊断是,“疑似罕见过敏引发的休克”。
我知道,那不是过敏,那是毒。
一种现代医学仪器难以在短时间内检测出来的、精妙绝伦的毒。
警察也来了,为首的是一个姓王的胖警察,他草草地勘察了现场,重点全放在了那扇被我砸碎的窗户上。
“李建国,你解释一下,你回家的时候,现场就是这样的?”
王警察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怀疑,他盘腿坐在沙发上,一边记录,一边审视着我的父亲。
我的父亲,李建国,一个老实巴交的工厂技术员,此刻正焦灼地搓着手,语无伦次地复述着他进门时看到的一切。
“警察同志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一回来,我老婆就倒在地上,孩子……孩子就趴在窗户边……”王警察的笔尖在“窗户”两个字上重重地画了个圈,他抬起眼皮,锐利的目光扫向我。
“小朋友,你叫李玉是吧?
告诉叔叔,那扇窗户,是不是你砸的?”
我点了点头,用一种符合十岁孩子受惊过度的状态,怯生生地说:“是……是我砸的。”
“为什么砸窗户?”
“屋子里……屋子里好闷,我喘不过气……”我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这是我能给出的唯一合理的解释。
我不能说有毒气,更不能说我闻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。
在一个成年人的世界里,一个孩子的话,尤其是这种听起来匪天夜谭的话,只会被当成幻想。
王警察显然不信,他转向我爸,语气更加严厉:“李建国,我们接到邻居反映,说你们夫妻俩最近经常吵架,是不是?”
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:“没……没有的事,就是、就是偶尔拌几句嘴,夫妻哪有不吵架的……是为钱吵吧?”
王警察步步紧逼,“听说你最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