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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他拒绝当替死鬼全文+番茄

枝丫下的月季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重生后他拒绝当替死鬼前世我为白月光顶下医疗事故的罪,双腿被愤怒的患者家属砸断。妻子林晚冷冷丢来离婚协议:“残废也配耽误我青春?”冻死在街头那晚,电视正播她挽着新欢宣布婚讯。再睁眼,我回到她哭着求我顶罪那天。这次我直接自首:“主刀医生是林晚亲哥。”她哥哥入狱那天,我平静递上离婚书。后来我拄拐创业成功,她却在暴雨中跪烂膝盖:“沉舟,哥哥的医疗事故记录被人篡改过...”我身后走出怀孕的沈医生:“陆太太,请别骚扰我先生。”冷。刺骨的冷,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深处,顺着残废的双腿一路蔓延,冻结了血液,麻痹了神经。陆沉舟蜷缩在桥洞下污浊的硬纸板上,破烂的棉絮从单薄大衣的破洞里钻出来,被凛冽的寒风轻易吹散,带不走一丝暖意。双腿自膝盖以下,是两截毫无...

主角:林晚白月光   更新:2025-06-22 18:0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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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重生后他拒绝当替死鬼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枝丫下的月季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重生后他拒绝当替死鬼前世我为白月光顶下医疗事故的罪,双腿被愤怒的患者家属砸断。妻子林晚冷冷丢来离婚协议:“残废也配耽误我青春?”冻死在街头那晚,电视正播她挽着新欢宣布婚讯。再睁眼,我回到她哭着求我顶罪那天。这次我直接自首:“主刀医生是林晚亲哥。”她哥哥入狱那天,我平静递上离婚书。后来我拄拐创业成功,她却在暴雨中跪烂膝盖:“沉舟,哥哥的医疗事故记录被人篡改过...”我身后走出怀孕的沈医生:“陆太太,请别骚扰我先生。”冷。刺骨的冷,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深处,顺着残废的双腿一路蔓延,冻结了血液,麻痹了神经。陆沉舟蜷缩在桥洞下污浊的硬纸板上,破烂的棉絮从单薄大衣的破洞里钻出来,被凛冽的寒风轻易吹散,带不走一丝暖意。双腿自膝盖以下,是两截毫无...

《重生后他拒绝当替死鬼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重生后他拒绝当替死鬼前世我为白月光顶下医疗事故的罪,双腿被愤怒的患者家属砸断。

妻子林晚冷冷丢来离婚协议:“残废也配耽误我青春?”

冻死在街头那晚,电视正播她挽着新欢宣布婚讯。

再睁眼,我回到她哭着求我顶罪那天。

这次我直接自首:“主刀医生是林晚亲哥。”

她哥哥入狱那天,我平静递上离婚书。

后来我拄拐创业成功,她却在暴雨中跪烂膝盖:“沉舟,哥哥的医疗事故记录被人篡改过...”我身后走出怀孕的沈医生:“陆太太,请别骚扰我先生。”

冷。

刺骨的冷,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深处,顺着残废的双腿一路蔓延,冻结了血液,麻痹了神经。

陆沉舟蜷缩在桥洞下污浊的硬纸板上,破烂的棉絮从单薄大衣的破洞里钻出来,被凛冽的寒风轻易吹散,带不走一丝暖意。

双腿自膝盖以下,是两截毫无知觉、扭曲萎缩的丑陋存在,那是愤怒的患者家属留给他的“勋章”,也是他替林晚最敬爱的哥哥林景明,顶下那场重大医疗事故罪责的代价。

意识在冻僵的边缘浮沉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,还有远处商场巨大LED屏幕传来的、模糊却喜庆的喧闹。

他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,浑浊的目光投向那片刺目的光源。

屏幕上,是林晚。

他前世掏心掏肺爱了十年、最终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妻子。

她穿着一身华贵的曳地婚纱,雪白得刺眼,脸上是精心描绘的无懈可击的幸福笑容,依偎在一个西装革履、气宇轩昂的男人怀里。

男人温柔地揽着她的腰,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
巨大的标题滚动着:“林氏千金林晚与恒宇集团太子爷赵哲轩喜结连理,世纪婚礼盛大举行!”

林晚的声音透过寒风断断续续传来,带着志得意满的娇媚:“…感谢大家祝福…告别错的,才能和对的相逢…未来,我和哲轩会…”告别错的…呵。

陆沉舟的嘴角极其微弱地扯动了一下,想笑,却只尝到了口腔里浓重的铁锈味和绝望的冰冷。

告别他这个“错的”,残废的,无用的,耽误了她大好青春的垃圾。

然后,踩着他在泥泞里挣扎的残躯,风光无限地奔向她的“对的”。

视线越来越模糊,屏幕上的流光溢彩和欢声笑语扭曲成一片
光怪陆离的色块。

身体最后一丝热气也被寒风彻底抽走,麻木感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,沉甸甸地拖拽着他向无边的黑暗坠落。

也好…终于…结束了…剧烈的头痛,像是被一把钝斧反复劈凿。

陆沉舟猛地吸了一口气,窒息感瞬间被驱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年轻身体才有的、带着活力的酸胀感?

他茫然地睁开眼。

视线从模糊到清晰。

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水晶吊灯,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。

身下是昂贵的真皮沙发,触感细腻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、林晚最喜欢的鸢尾花香水味。

奢华而压抑,这是他和林晚婚房的客厅。

他怎么会在这里?

他不是应该…冻死在那个肮脏的桥洞下了吗?

“沉舟…沉舟你说话呀!

你别吓我!”

带着哭腔的、急切的呼唤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柔弱和惊恐。

陆沉舟僵硬地、一寸寸地转过头。

一张梨花带雨、我见犹怜的脸庞撞入眼帘——林晚。

年轻了至少七八岁的林晚。

没有前世最后看到的冰冷和算计,此刻的她,脸上写满了真实的(至少看起来是真实的)恐惧和无助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簌簌落下。

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。

“沉舟!

只有你能救哥哥了!

求求你!

我哥他…他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!

他不能坐牢!

他坐了牢就全毁了!”

林晚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歇斯底里的哀求,“那些家属…他们不会放过他的!

沉舟,你帮帮他!

你替哥哥顶下这次责任好不好?

你是他的助手,手术记录…你可以修改的!

求你了沉舟!”

轰——!

林晚的话,每一个字都像一道惊雷,狠狠劈在陆沉舟混沌的脑海!

手术记录…助手…顶下责任…尘封的记忆碎片,带着前世的剧痛,如同开闸的洪水,瞬间汹涌而至!

他想起来了!

全都想起来了!

就是现在!

前世,就在这个客厅,就在这个夜晚!

林晚也是这样,哭得肝肠寸断,跪在他面前,抱着他的腿,苦苦哀求他,用他们十年的感情,用他对她深沉的爱,作为筹码,逼他替她那个草菅人命、却备受林家宠爱的哥哥林景明,顶下那场轰动全城的重大医疗事故罪责!

那场手术,林景明才是主刀!

是他,为了
在业内扬名立万,不顾陆沉舟的劝阻,强行对一个基础状况极差的病人使用了尚不成熟的新术式!

结果手术失败,病人当场死亡,引发家属强烈抗议和医疗事故调查!

林家慌了。

林景明是林家的希望,是林晚最崇拜的哥哥,绝不能有污点!

于是,他们把主意打到了陆沉舟这个“外人”身上。

他是林景明的助手,手术记录上有他签的字,他有“操作失误”的可能!

前世的他,被爱情蒙蔽了双眼,被林晚的眼泪泡软了心肠。

他看着她哭得几乎晕厥,听着她一遍遍诉说哥哥对她的重要,听着她承诺“只要哥哥没事,我们就好好过日子,我什么都听你的”……他鬼迷心窍地答应了。

他修改了手术记录,模糊了主次责任,在调查组面前,将一切过失揽到了自己身上。

他以为这是爱的牺牲,是守护爱人的方式。

结果呢?

他身败名裂,被吊销行医资格,成了人人喊打的“庸医”、“杀人凶手”。

愤怒的死者家属找不到林景明,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身上。

在一个雨夜,他被堵在暗巷,冰冷的钢管狠狠砸向他的双腿…骨头碎裂的声音,成了他前世听过最清晰、最漫长的声音。

而林晚呢?

在他躺在医院里,双腿剧痛,前途尽毁,最需要她的时候,她来了。

不是带着关怀和愧疚,而是带着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。

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名牌套装,妆容精致,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他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急于摆脱的迫切。

“签了吧,沉舟。”

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,“你现在这个样子,只会拖累我。

林家不能有一个残废的女婿,我也不能把青春浪费在照顾一个废人身上。”

“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上,这套房子留给你。

其他的,好聚好散。”

好聚好散?

他替她哥哥顶了死罪,丢了前程,毁了双腿,换来一句“好聚好散”?

换来一套冰冷的、充满屈辱回忆的房子?

他拒绝签字。

他用尽力气嘶吼,质问她的良心。

她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别不识抬举。

陆沉舟,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还配得上我吗?”

然后,头也不回地离开,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,发出的每一声脆响
,都像踩在他碎裂的心上。

再后来,就是他被林家彻底抛弃,耗尽积蓄治疗无果,流落街头,最终在那个寒冷的冬夜,看着电视上她盛大的婚礼,孤独地冻死在桥洞下…恨吗?

恨!

刻骨的恨意如同岩浆,在陆沉舟平静的躯壳下疯狂奔涌,几乎要冲破喉咙!

他看着眼前这张依旧美丽、依旧楚楚可怜的脸,只觉得无比恶心!

那些滚烫的泪水,此刻在他眼中,不过是鳄鱼的眼泪,是裹着蜜糖的砒霜!

“沉舟?

沉舟你说话啊!

你答应我,好不好?”

林晚见他眼神空洞,神情冰冷得可怕,心中莫名一慌,抓着他手臂的力道更大了,哭声也越发凄婉,“我们结婚十年了,沉舟!

十年!

我只有你了!

你忍心看我失去哥哥吗?

忍心看我们林家陷入绝境吗?

只要你帮哥哥这一次,我发誓,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!

我们离开这里,去国外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
重新开始?

陆沉舟的嘴角,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。

那弧度里,没有温度,只有淬了毒的讽刺和看透一切的苍凉。

他一点点地、坚定地、不容置疑地,将自己的手臂从林晚死死攥紧的双手中抽了出来。

这个动作,让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
她错愕地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年的丈夫。

他看她的眼神…太陌生了!

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疼惜、包容和爱恋,只剩下一种让她心头发寒的、深不见底的冰冷和…恨意?

不,一定是错觉!

沉舟那么爱她!

他怎么会恨她?

他一定是被吓到了!

“沉舟…”林晚还想扑上来。

“别碰我。”

陆沉舟的声音响起,低沉、沙哑,带着一种久未开口的滞涩,却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,瞬间冻僵了林晚所有的动作。

他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毯上、满脸泪痕和惊愕的林晚。

前世今生巨大的痛苦和背叛,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灵魂上,却奇异地赋予了他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

“林晚,”他开口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砸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,带着审判般的回音,“十年夫妻情分?

呵…”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。

“这十年,我在你心里,到底是什么?

是你林家召
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?

还是你哥哥随时可以推出去顶罪的替死鬼?”

林晚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:“沉舟…你…你在胡说什么?

你怎么能这么想?

我是爱你的啊!

我…爱我?”

陆沉舟打断她,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要剖开她虚伪的表皮,“爱我就是在我替林景明顶下那桩足以毁掉我一生的医疗事故时,袖手旁观?

爱我就是在我双腿被打断、躺在医院生不如死的时候,拿着离婚协议来逼我签字?

爱我就是在我流落街头、像条野狗一样冻饿濒死的时候,挽着别的男人在电视上风光大嫁,说什么‘告别错的’?!”

他每说一句,就向前逼近一步。

积压了两世的怒火和冤屈,如同压抑了千年的火山,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!

那冰冷彻骨的话语,裹挟着滔天的恨意,狠狠砸向林晚!

林晚被他逼人的气势和话语中透露出的、她完全无法理解的“未来”景象吓得魂飞魄散!

她瘫坐在地上,手脚冰凉,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,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男人。

“不…不是的…沉舟你听我说…”她语无伦次,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。

他怎么会知道?

他怎么可能知道她还没做的事?

他是不是疯了?

“够了!”

陆沉舟厉声喝止,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熄灭,只剩下冰冷的决绝,“林晚,收起你廉价的眼泪和谎言。

我陆沉舟,不会再当你们林家的一条狗,更不会再当林景明的替死鬼!”

他猛地转身,不再看地上那个让他作呕的女人,径直走向玄关的座机电话。

他的步伐因为前世的记忆和此刻汹涌的情绪而有些踉跄,但背脊却挺得笔直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、玉石俱焚的决绝!

在林晚惊恐万分的注视下,他拿起话筒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却异常稳定地拨通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——市医疗事故调查组的举报专线。

电话接通。

陆沉舟深吸一口气,声音清晰、冷静、掷地有声,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钢钉,狠狠钉入命运的转折点:“你好,我要实名举报中心医院心胸外科主任医师林景明,在三天前进行的‘二尖瓣置换联合搭桥术’中存在重大违规操作,直接导致患者周大海死亡。

本人陆沉舟,系该
手术第一助手,掌握部分关键证据,并愿意配合调查,指认主刀医生林景明的全部责任!”

“重复一遍,主刀医生,是林景明!”
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电话挂断的忙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陆沉舟放下话筒,指尖冰凉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却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挣脱了沉重枷锁、近乎虚脱的释然和解脱。

他做到了。

他亲手斩断了那根前世将他勒死的绞索!

他缓缓转过身。

林晚还瘫坐在地上,脸上的泪痕未干,但此刻的表情却已从惊愕哀求,彻底转化为了难以置信的震怒和怨毒!

她死死地盯着陆沉舟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,仿佛要将他凌迟!

<“陆!

沉!

舟!”

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,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背叛而扭曲变形,“你…你怎么敢?!

你毁了我哥!

你毁了我们林家!

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

畜生!”

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,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撕打。

陆沉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,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

在她扑到近前时,他微微侧身,轻松地避开了。

林晚扑了个空,踉跄着差点摔倒,更加羞愤欲狂。

“你会后悔的!

陆沉舟!

我发誓!

我会让你付出代价!

让你生不如死!”

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美丽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恨意而狰狞扭曲。

陆沉舟却只是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、冰冷的笑容。

“后悔?”

他重复着这个词,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冰冷的、困了他十年的牢笼,最终落在林晚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。

“林晚,我最后悔的,就是瞎了眼,把你这种人当成了宝。”

他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林晚的心上,让她所有的嘶吼和咒骂都卡在了喉咙里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怨毒的眼神。

陆沉舟不再看她一眼,转身,一步一步,坚定地走向门口。

每一步,都踏碎了前世屈辱的枷锁,走向未知的、却由他自己主宰的未来。

身后,是林晚崩溃的哭骂和砸东西的巨响,但那一切,都已与他无关。

他拉开那扇沉重的、象征着牢笼出口的大门,外面是城市深沉的夜色和凛冽的
寒风。

他走了出去,没有回头。

举报电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
医疗事故调查组以雷霆之势介入。

有陆沉舟这个“第一助手”的实名举报和提供的部分关键线索(他前世顶罪时被迫了解的内幕),调查进展势如破竹。

林景明手术中的多处违规操作、隐瞒患者真实情况、以及试图篡改手术记录的劣迹被一一揭露。

林家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,试图力挽狂澜,威逼利诱,甚至派人私下接触陆沉舟,许诺重金和“谅解”,只要他改口。

然而,此刻的陆沉舟,心如铁石。

他顶着巨大的压力,冷静地配合调查,提供证词。

面对林家的威胁,他只有一句话:“依法办事。”

面对林家抛出的橄榄枝(或者说裹着糖衣的毒药),他嗤之以鼻。

钱?

他前世流落街头冻饿而死时,钱在哪里?

林家的庇护?

那不过是另一个更华丽的牢笼!

舆论瞬间反转。

之前被林家引导、指责“助手失误”的矛头,齐刷刷对准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林景明。

“草菅人命”、“医德沦丧”、“权贵子弟藐视生命”等字眼充斥报端网络。

林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,陷入前所未有的公关危机。

林晚找过陆沉舟无数次。

电话轰炸,短信辱骂,甚至堵在他暂时栖身的破旧出租屋门口。

她哭过,骂过,歇斯底里过,最后甚至放下身段哀求过。

“沉舟,我知道错了!

以前是我不好!

是我被哥哥蒙蔽了!

你原谅我这一次,好不好?

我们把话收回来,就说…就说你是被调查组逼的,精神压力太大才乱说的!

我保证!

只要你改口,我们立刻复婚!

林家的一切都有你一份!”

她抓住陆沉舟的胳膊,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
哥哥一旦入狱,林家就完了,她优渥的大小姐生活也将彻底崩塌!

陆沉舟只是冷漠地抽回手,看着她精心修饰却难掩憔悴的脸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厌恶。

“林晚,省省吧。”

他的声音平淡无波,“收起你那些虚伪的把戏。

复婚?

和你?

我嫌脏。”

“你!”

林晚气得浑身发抖,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陆沉舟脸上,“陆沉舟!

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
?!

把我哥送进去,对你有什么好处?!

你这个疯子!

你会遭报应的!”

“报应?”

陆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充满了苍凉和讽刺,“我的报应,前世已经领教够了。

这一世,该轮到你们了。”

他不再理会林晚的尖叫怒骂,转身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出租屋破旧的铁门,将她和她所有的怨毒诅咒,隔绝在了门外。

门板震落簌簌灰尘。

尘埃落定。

林景明因“重大医疗责任事故罪”和“妨害作证罪”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七年,即刻执行。

判决那天,陆沉舟去了法庭旁听。

他坐在不起眼的角落,看着林景明被法警押下去时,那曾经意气风发、不可一世的脸上写满了灰败、恐惧和不敢置信的怨毒。

林家父母瞬间老了十岁,林母当场晕厥。

而林晚,脸色惨白如纸,死死地盯着被告席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渗出血丝,看向陆沉舟方向的眼神,淬满了刻骨的恨意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。

陆沉舟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,眼神无波无澜。

前世的血泪,今生的清算,都在这冰冷的对视中,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
走出法院大门,外面阳光刺眼。

他深吸了一口自由的、没有林家阴影的空气。

然后,他从随身携带的旧公文包里,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。

他走向被记者和家人搀扶着、失魂落魄的林晚。

林晚看到他走来,眼中瞬间燃起怨毒的火焰,夹杂着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扭曲的期待。

“陆沉舟!

你满意了?!

你毁了我哥!

毁了我们全家!

你…”她的控诉被陆沉舟平静递过来的文件打断。

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
条款清晰,措辞冷静。

财产分割:他只要自己婚前那点微薄的积蓄和几箱旧书,那套曾作为“补偿”留给他、却充满屈辱回忆的婚房,他放弃。

再无瓜葛。

林晚看着那份协议,又看看陆沉舟那张平静无波、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杂事的脸,一股巨大的、被彻底轻视和抛弃的羞辱感猛地冲上头顶!

比恨更强烈的,是铺天盖地的难堪!

“你…你什么意思?!”

她声音尖利,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。

“签了吧,林晚。”

陆沉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
“我们之间,早该结束了。

别耽误彼此的时间。”

“耽误时间?!”

林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抢过那份协议,看也不看,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撕碎!

雪白的纸片如同祭奠的纸钱,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。

“陆沉舟!

你想就这么甩掉我?

做梦!”

她指着他的鼻子,歇斯底里地尖叫,“你害了我哥!

毁了我的人生!

想离婚?

没那么容易!

我要你一辈子都背着我的名字!

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!

你休想摆脱我!”

陆沉舟静静地看着她发疯,看着那些纸屑飘落,眼神里没有愤怒,只有一丝淡淡的、仿佛看透尘世的悲悯和彻底的疏离。

“随你。”

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,仿佛她撕碎的不是一份法律文件,而是一张废纸。

“分居两年,法院自然会判离。

林晚,好聚好散,给自己留点最后的体面。”

说完,他不再看林晚那副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面容,也避开那些闪烁的镁光灯和记者探究的目光,转身,汇入法院外人来人往的街道。

阳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那背影,带着一种浴火重生后的孤独,却异常地坚定和自由。

他走向的,是真正属于他的、没有林晚的新生。

离开法院,陆沉舟彻底切断了与林家的一切联系。

他注销了原来的手机号,搬离了那个破旧的出租屋,像一滴水融入了茫茫人海。

身无长物,前途渺茫,双腿虽然暂时完好,但前世的阴影和剧痛如同跗骨之蛆,时常在阴雨天隐隐作痛,提醒着他曾经的绝望。

他没有行医资格了,十年寒窗苦读、无数个在手术台旁度过的日夜积累的专业技能,成了废纸一张。

怎么办?

重活一世,难道只是为了避免前世的悲剧,然后庸碌地挣扎在温饱线上?

不。

前世临死前的彻骨寒冷和刻骨悔恨,早已将他的懦弱和优柔寡断焚烧殆尽。

剩下的,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戾,和对命运绝不低头的桀骜。

他需要钱,需要力量,需要在这个世界上重新站稳脚跟,站到足够高,高到让任何人都不敢再轻易将他踩入泥泞!

凭借着前世记忆里一些模糊的经济走势碎片(虽然细节记不清,但大方向和一些关键节点还有印象),以及对医疗器械行业的深刻
了解(毕竟曾是顶尖的外科医生),陆沉舟开始了艰难的原始积累。

他在医疗器械黑市做过掮客,凭借着对设备性能和市场需求的精准把握,在灰色地带游走,赚取微薄却至关重要的差价。

他帮小诊所淘换淘汰的设备,翻新维修,再转手卖给更偏远的地方。

他利用前世积累的人脉(避开与林家有染的),小心翼翼地接触一些初创的医疗器械研发小团队,用自己专业的眼光和有限的资金进行小额投资。

日子过得极其清苦。

住的是城郊结合部最廉价的合租房,吃的是馒头咸菜,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穿了整个冬天。

手指因为修理器械磨出了厚厚的茧子,脸上是风霜刻下的疲惫痕迹。

但他眼神里的光,却越来越亮。

那是一种挣脱了枷锁,在泥泞中奋力向上攀爬的、充满野性的生命力。

在这个过程中,他遇到了沈知意。

那是在一个医疗器械展销会的角落里。

陆沉舟看中了一台被当做“废品”处理的二手便携式心电监护仪,价格极低,但问题不少。

他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线路板,一个清冷而专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主控芯片接触不良,电源模块老化导致电压不稳,传感器接口氧化。

修复难度中等,但核心元件状态良好,翻新后价值不低。”

陆沉舟诧异地抬起头。

逆着光,他看到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人。

她身材高挑,气质清冷,戴着一副细框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沉静而锐利,带着一种医生特有的专注和洞察。

她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板,显然也是业内人士。

沈知意。

市中心医院心外科新晋的副主任医师,以技术精湛和性格清冷闻名。

陆沉舟前世在医院时,对她只有几面之缘,印象不深。

“你也懂这个?”

陆沉舟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
沈知意推了推眼镜,目光扫过他沾着油污的手指和身上廉价的衣服,眼神里没有轻视,只有纯粹的职业兴趣:“略懂。

我以前在设备科轮转过。

这台机器,你打算自己修?”

陆沉舟点头:“成本低,修好了能赚点差价。”

“介意我看看吗?”

沈知意问。

陆沉舟让开位置。

沈知意蹲下身,动作利落,拿起工具,手法娴熟地开始检测。

她的专业和高效让陆沉舟暗自惊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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