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芷颜听到沈惟夸她性格好,“你是谁?”
轩辕璟忙拉住她的手,“不得胡闹,这位是沈大人,是孤最信任的人。”
“啊!”上官芷颜震惊的捂住嘴,然后小声询问,“这位就是因为你被陷害的沈大人啊?”
轩辕璟眼神幽深,“是。”
上官芷颜眼含愧疚的看着沈家父子,她性子再跳脱,但是夫妻一体的道理她还是懂的。这沈家是自家夫君的人,并且因为自家夫君还受人陷害,如今都要被逼离京了,哎······
她缓缓上前,朝着沈家父子微微颔首,“沈大人对夫君的协助,芷颜铭记于心。有朝一日若有需要我上官芷颜的时候,芷颜定当竭力帮助。”
沈惟父子一愣,这个太子妃······似乎也并不完全如传言的那般。
父子二人朝着上官芷颜拱手行礼,沈惟开口,“太子妃言重了,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。”
轩辕璟身边的谋士玄鸣本就对上官芷颜不满,看到她竟然半夜尾随太子出行,更是气愤不已。
太子与三皇子之争,本就困难重重。三皇子妃是丞相嫡女,太子妃却是个毫无背景的江湖女子,这让他们这些为太子筹谋多年的人如何不心酸。
明明是储君,可论朝中势力,太子目前还处于弱势。这个太子之位,若不是皇上还念着先皇后的缘故,估计早就没了。
三皇子不仅有母族高家相助,还有丞相这个老丈人,这两年事事都压太子一头。而他们太子呢,先皇后母族早已离开京都,连权势圈都进不来。
三皇子有人有权还有钱,不仅养着万千门客,还圈养死侍,屯私兵。他们太子,说的难听点,真的是连皇上寿诞的时候,想献上一份难得一点的礼物都难。这······说出去谁信啊?
幸好还有个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与太子自小交好,表兄弟感情深厚,经常能提供一些帮助。
“娘娘,您这半夜出府,还穿成这样,成何体统?”
上官芷颜跟这个玄鸣非常不对付,他看不上她,她对他也是诸多不满。成天就只会让人盯着她,这不能做,那不能干的,烦都烦死了。
“你们能半夜偷摸着出府,我为何不能?”
玄鸣板着一张脸,很是严肃,“太子出府那是有正事,您呢?属下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您是太子妃,一言一行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,绝对不能给太子招来麻烦,可是你从来都不听。若是被他人知晓堂堂太子妃,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在京都游荡,您可有想过后果?”
上官芷颜轻哼,“我的身手,怎么会让别人发现?”
“万一呢?太子妃就如此自信?”
上官芷颜对自己的身手还是非常有自信的,高傲的昂着脑袋,“对!先生有何疑问么?”
玄鸣被气的一噎,“女子当三从四德,未嫁从父,出家从夫。需谨言慎行,品行端正。太子从没让你像京都其他大家闺秀一般明理识大体,但您最起码也得像个样子吧?您今日这般······”玄鸣深吸一口气,“实在是过于不懂事了。”
上官芷颜杏眼圆瞪,“你!”
“好了。”轩辕璟揉了揉眉心,最近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,他实在是无心在面对二人的争吵,他脸色有些难看,“回府。”
说完就甩袖离开。
玄鸣见状,手颤抖着指着上官芷颜,终是什么也没说也跟着轩辕璟的脚步离开了。
上官芷颜气鼓鼓的,“不懂事不懂事,为什么每次都说我不懂事。”说完跺了几下脚也跟着离开,结果没走两步人就停下来了。她鼻子嗅了嗅,然后看向旁边院子的围墙,目光闪了闪,这个味道······
然后转身看向依旧没有离开的沈惟父子,“沈大人,这个院子住的什么人。”
父子二人对视一眼,沈青山躬身上前,“回禀太子妃,这个竹林苑是小女的院子。”
“沈小姐?”上官芷颜想了想,好像没什么印象,“我记得沈府有两位小姐。”
沈青山低着头继续道,“是我的长女,自小丢失,几个月前刚刚寻回,太子妃应该没见过。”
“刚寻回的?” 上官芷颜眼珠子转了转,“多大年纪?”
“小女十七。”
“哦~”上官芷颜点了点头,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院子,随即也离开了。
沈惟跟沈青山对视一眼,都是一脸疑惑。
片刻,“爹,回去吧,明日还有的忙。”
沈惟点点头,对上长子疲惫的面容,“怀谨啊,你怪不怪爹?”(沈青山,字怀谨)
沈青山摇了摇头,“爹的决定,儿子不怪。”
沈惟叹了口气,无声的拍了拍长子的肩膀,转身离开。
而仅有一墙之隔的沈今沅主仆还站在原地,直到外面的人都走了,隐月才开口,“小姐,上官小姐好像发现了什么?”
沈今沅看了看腰间的香囊,“呵,我差点忘了她那鼻子比大黑还要灵。”
大黑是沈今沅养的一只狼狗,体型巨大,很有灵性。
“不过刚刚那太子的手下,对上官小姐的态度······”隐月微微皱眉,“一点都不像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态度。”
说到这个,沈今沅眼神微冷。堂堂上官世家的嫡女,身份高贵丝毫不逊色于一国公主,竟然被个下人说教,呵呵。
“走,去见见那死丫头。”
今日不过去,明日那丫头必定上门。她不是个行事稳妥的,沈今沅目前还不想暴露太多。
“是。”
*
太子府。
轩辕璟一回府就去了书房,上官芷颜撅着嘴,一个人回到了他们的院子。明明已经十九岁了,比沈今沅还大两岁,但这心性,着实不够沉稳。
刚回到自己院子,上官芷颜就发现了不对。虽然屋内灯亮着,但是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。以往她一踏进院子,伺候的人肯定立马会迎上来的。
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软鞭,眼神变得凌冽。她一把推开房门,就看到厅内首位坐着的那个戴着半张鎏金面具的人,顿时瞪大眼睛。很快眼眶便红了,她朝着那人扑过去,跪在她跟前,“师叔祖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