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尖刀,彻底撕下了他伪善的面具。
他的脸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:“是你逼我的!
都是你!
你不出现,一切都好好的!”
“很好。”
我点了点头,“你终于承认了。”
话音未落,黑佛突然动了!
他不像个文弱书生,而像一头猎豹,一脚踢翻身前的桌子,朝着我就猛扑过来!
梁宏也反应过来,同时拔枪射击!
驾驶舱瞬间变成了战场!
我侧身躲过梁宏的子弹,迎上了黑佛那势大力沉的一脚。
我用胳膊硬抗了一下,感觉骨头都快断了。
我顾不上他,目标只有一个——梁宏!
他是证据!
我像一头发疯的野兽,不顾一切地冲向梁宏。
他惊慌地连开几枪,一颗子弹擦过我的肋骨,带起一道血槽。
我却毫不在意,用肩膀狠狠地撞进了他的怀里!
我们俩一起摔倒在地,我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喉咙,将手机镜头对准他那张惊恐的脸。
“说!
是谁让你这么干的!
说!”
我狂吼着。
“是……是钱……佛爷给了我一大笔钱……”他在窒息的边缘,终于崩溃了。
就在这时,背后一阵剧痛!
黑佛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,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后腰!
“噗嗤!”
我感觉身体所有的力气都在随着鲜血流逝。
但我用最后的意志,死死地抓着手机,另一只手掐着梁宏的脖子,把他当成肉盾,挡在了我和黑佛之间。
黑佛没想到我会这么狠,硬生生地收住了第二刀。
我赢得了这一秒钟。
我看着手机屏幕上,那段充满了枪声、嘶吼和临死前忏悔的视频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按下了“发送”键。
收件人,是滨海市所有主流媒体、省纪委、最高检的公开邮箱。
成了。
我松开了手,梁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。
我也再支撑不住,向后倒去。
在我倒下的瞬间,我看到黑佛那张惊怒交加的脸,和他再次捅来的匕首。
但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我仿佛听到了远处,传来了密集的、清脆的、代表着正义和秩序的警笛声。
我的任务……完成了。
意识是一点点回笼的。
先是消毒水的味道,浓得刺鼻,然后是仪器规律的“滴滴”声,最后,是无边无际的、令人眩晕的白色。
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拆散了又拙劣地拼凑起来的木偶。
后腰、大腿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