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,就是那个躲在风眼里的幽灵。
街头火并的消息,在第二天就成了滨海市各大本地新闻的头条。
警方将此定性为“黑帮为争夺利益的恶性火并”,并宣布成立专案组。
看着报纸上刀疤刘那张暴怒的脸,我露出了三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,一个冰冷的、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。
这还不够。
我要让这把火,烧得再旺一些。
接下来的两周,我彻底变成了游荡在滨海市上空的幽灵。
我通过耗子,精准地掌握着黑佛会每一次的报复行动,然后像一个贴心的魔鬼,把这些信息匿名透露给青龙帮,让他们屡次“碰巧”躲过埋伏。
这在青龙帮看来,是他们内部有高人,但在黑佛会看来,则更坚定了他们内部有青龙帮卧底的猜疑。
猜疑链一旦形成,就再也无法打破。
在双方都杀红了眼的时候,我进行了最后一步操作。
我用一部新的匿名手机,分别联系了青龙帮的二当家和黑佛会内部一个同样野心勃勃的头目。
我对青龙帮说:“黑佛快疯了,他要在七号码头和云南人交易,拿到那批货和钱,然后把你们青龙帮连根拔起。
那是你们最后的机会,趁他交易的时候,给他来个狠的。”
我对黑佛会那个头目说:“青龙帮那帮疯狗准备在码头跟你们玩命了,他们觉得那是你们最松懈的时候。
佛爷这次的交易,怕是不太平。”
我不需要他们完全相信,我只需要在他们心里,种下那颗怀疑和疯狂的种子。
时候到了。
三天后,晚上十点半,城东七号码头。
我像一条蛇,早就潜伏在了一个废弃集装箱的顶部。
这里视野极佳,能俯瞰整个码头。
海风阴冷,带着一股铁锈和海水的味道。
黑佛会的车队先到了,几十个黑衣大汉散开,控制了码头的各个要道,刀疤刘亲自带队,脸上杀气腾腾。
他们不仅是来交易,更是来打仗。
几分钟后,青龙帮的人也从另一侧包抄了过来,他们藏身在集装箱的阴影里,像一群等待捕食的狼。
十一点整,一艘巨大的远洋货轮,像一头沉默的巨兽,缓缓地靠向了码头。
来了。
当几个拿着手提箱的“云南朋友”从舷梯上走下来,与刀疤刘碰头的那一刻,不知是谁先开了第一枪。
“砰!”
整个码头瞬间变成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