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过了,坐实了是前任(暗指何沥)的烂摊子,你不仅没事,还是功臣!
到时候,看何沥怎么死!
他的位置…说不定就是你的!”
我看着近在咫尺的、写满算计和恶毒的脸,胃里翻江倒海。
强忍着呕吐的欲望,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一种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、混合着恐惧与孤注一掷的希冀:“真…真的可以吗?
依依…我…我只信你了…我…我好怕…”泪水适时地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当然!”
林依依拍胸脯保证,笑容灿烂得刺眼,“我们是好姐妹啊!
我帮你!
何沥电脑的开机密码我知道(她炫耀似的报出一串数字字母组合),他那些‘参考资料’…我帮你弄出来!”
她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即将把我推入深渊的兴奋。
我“感激涕零”地点点头,紧紧抓住这根“救命稻草”。
在林依依看不见的角度,我放在桌下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饵,已经抛下。
毒蛇,循着血腥味游来了。
而我,是握着捕蛇叉的猎人。
3、收网拿到了林依依“好心”提供的何沥电脑密码(一个他常用的、极其自负的组合)和所谓“参考资料”(一堆精心伪造、指向何沥渎职的假账目),我开始了真正的狩猎。
白天,我依旧是那个病恹恹、魂不守舍的左韵。
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,揉着太阳穴,仿佛被宏达项目折磨得油尽灯枯。
我故意让林依依“不经意”地看到我的屏幕——一份正在“艰难”撰写的报告草稿,里面“笨拙”地引用了何沥那份假资料里的几个关键“错误”数据,甚至故意留下一个非常“低级”的公式链接错误。
林依依每次“路过”我工位,看到屏幕上那惨不忍睹的“进展”,嘴角都忍不住上扬。
“韵韵,这个折旧率算得不对呀,你看何沥之前那份参考里,用的是这个系数…”她“好心”指点,实则引导我往更深的坑里跳。
“哦…哦…好乱,我头好痛…”我揉着太阳穴,一脸痛苦地“改正”,内心冷笑。
她推得越用力,何沥脖子上的绞索就勒得越紧。
夜晚,当写字楼归于沉寂,只有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
我眼神锐利如鹰隼,指尖在键盘上翻飞,屏幕上不再是那份漏洞百出的报告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