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的兴致,仿佛……猫在戏弄困在笼子里的老鼠。
导员立刻起身,“对不起,徐教授,打扰您了,我有个学生说……您想囚禁她?”
徐宴眼皮一掀,微微笑起来,“是你。”
“你们认识?”
导员紧张起来,本能地往我身边挡了挡。
徐宴点头,“前几天她来心理科看过病,诊断是——严重的妄想症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
我猛地起身,“徐宴,你信口雌黄!”
徐宴推了推眼镜,目露惋惜,“很乖的孩子,可惜,有躁狂症。”
“我要求更换医生!”
白璐哭出声来,“老师,羡羡这几天一直在吃安眠药,剂量越来越大……有时候她身上还有勒痕。
而且她几天前才见过段老师一面,段老师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?”
导员的目光从警惕变成了担忧。
“羡羡,你先别激动,我们慢慢说。”
徐宴慢条斯理地提出了建议,“张老师,为了学生的安全,你们要不要考虑跟家长商量一下,送进精神病院继续治疗?
当然,她不放心,我可以另找主治医师,费用我来出。”
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,抚养我的大姑在我成年后就断掉了生活费。
我浑身冰冷,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放心放我离开。
曾经有个问题:将一个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,他该如何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?
答案是:无解。
徐宴是业界权威,他诊过的病人,别人很难有勇气去推翻他的论断。
这条路,被他堵死了。
13因为徐宴的话,导员也不敢让我搬去新寝室。
她给我挂了三天后的号,亲自带我去看医生。
如果真有那么严重,会安排我住院。
到那时候,就真的逃不掉了。
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玩弄于股掌,偷偷订了去首都的机票。
徐宴再厉害,也无法只手遮天。
总有比他更厉害的心理学家。
只要我能够拿到精神正常的诊断书,就可以将他们两个送进去。
飞机的起飞时间是周三晚上。
我特意选的。
白璐出去参加社团活动了。
徐宴有场学术会议,段衍出差了,这时候走,最安全。
我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,走出校门,伸手打了个车。
“去机场,谢谢。”
我低头,忙着跟首都的同学沟通,等将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来,突然愣住了。
汽车在环城高速上疾驰,已经进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