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车远远藏在路边绿化带深处,压低帽檐,绕到别墅区侧面一处相对低矮、被茂密藤蔓覆盖的铁艺栅栏处。
多年的文职生涯并未完全磨掉年轻时训练留下的底子,我深吸一口气,助跑,蹬踏,双手抓住湿冷的铁条,敏捷地翻越过去,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。
X区。
那栋目标别墅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。
没有一丝灯光透出,死寂得令人心头发毛。
后院果然被高大的常绿乔木和密集的灌木丛严密包裹,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。
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腐败和泥土的气息。
我像幽灵一样贴着围墙移动,避开可能存在的红外感应器(希望没有),来到后院侧面的阴影里。
这里有一扇不起眼的、似乎是通往地下室的、厚重的金属小门。
门锁着,是那种老式的、厚重的弹子锁。
我屏住呼吸,掏出工具刀里那根最细最硬的钢针,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,凭着记忆里早已生疏的手法,小心地探入锁孔。
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滴在冰冷的手背上。
时间仿佛凝固。
“咔哒”。
一声轻微的、几乎细不可闻的机括弹开声。
成了!
一股混杂着陈腐灰尘、冰冷潮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类似大型冷库停机后残留的、淡淡的化学制冷剂味道的气流,从门缝里猛地涌出,扑面而来。
那其中,似乎还夹杂着一丝……极其微弱的、若有若无的……甜腥?
就是这里!
心脏狂跳,几乎要撞破胸膛。
我轻轻拉开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,闪身而入,反手将门虚掩。
绝对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我,浓稠得如同墨汁。
空气冰冷刺骨,温度骤降,瞬间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我打开强光手电,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。
眼前是一条狭窄、陡峭、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水泥阶梯,通向更深的地下。
阶梯两侧的墙壁是粗糙的混凝土,没有任何粉刷。
我小心翼翼地向下走,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灰尘上,发出沙沙的轻响,在这死寂的地底,显得格外清晰。
终于下到底部。
手电光扫过,一个不算太大、但异常空旷冰冷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。
地面是光秃秃的水泥地。
墙壁同样是裸露的混凝土,没有任何装饰。
空气冷得像冰窖(它确实就是)。
角落里堆着一些蒙尘的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