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思议的速度,双手闪电般抓住自己玄色劲装的衣襟!
“嗤啦——!”
一声裂帛之音,尖锐刺耳,响彻全场!
我猛地向外一扯!
坚韧的布料被瞬间撕裂!
整个上半身,连同脊背,彻底暴露在初秋微凉的空气里,也暴露在台下数千双骤然瞪大的眼睛之下!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。
金九霄还维持着一只脚踩空、身体微微前倾、即将落座的姿势,脸上的志得意满瞬间凝固,化为一片冰冷的愕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怒。
台下,所有的欢呼声、议论声、惊呼声……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咽喉,戛然而止!
数千人如同泥塑木雕,瞠目结舌,死死地盯着高台上,盯着我的身体!
死寂!
绝对的死寂!
连风吹动旗帜的猎猎声都清晰可闻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被我赤裸的上身牢牢攫住。
那上面,没有健壮的肌肉,没有狰狞的伤疤,只有……图案!
密密麻麻、层层叠叠、布满了整个胸膛、脊背、甚至手臂的暗青色图案!
它们并非精美的刺青,更像是用最粗粝的针,蘸着某种深色的、近乎凝固的墨汁,一笔一笔、极其用力地刺刻上去的!
线条扭曲、粗糙,带着一种原始的、触目惊心的痛楚感,深深地烙印在皮肤里!
那些图案,每一个都如此熟悉,却又如此陌生!
断裂的锄头!
——铁锄帮!
飘飞的流云!
——流云布庄!
挣扎的小船!
——太湖小渔村!
破碎的药鼎!
——药王庄!
还有更多,更多!
许多只在师父账册里见过、早已被江湖遗忘的图腾!
它们无序地交织、重叠在一起,覆盖了每一寸肌肤,如同无数冤魂无声的呐喊,汇聚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、灵魂震颤的暗青色图腾之海!
在惨白的皮肤底色映衬下,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,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、绝望而怨毒的诡异光芒!
三年!
整整一千多个日夜!
每一次深夜的临摹,不仅刻在了宣纸上,更被我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,用最粗陋的针和墨,一笔一笔,深深地刻进了自己的血肉里!
每一针下去,都是对血债的铭记,都是对背叛的惩罚,都是对复仇的淬火!
剧烈的痛楚早已麻木,只剩下此刻图腾灼烧般的烙印感。
我猛地抬起头,雨水早已干涸,此刻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