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行雪顾承安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八零重生之甩了厂长丈夫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天冷穿秋裤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周行雪重生回了孩子被冻死的那天。上一世,顾承安把厂里分配的带家属名额给了白月光沈诗诗母女。周行雪则独自一个人生下孩子,把孩子拉扯到了五岁。在写了上百封信后,终于有了一封回信,说今天顾承安会回来接他们母子。但是在大雪中等了一天一夜,顾承安也没有出现。思绪飘回了那个时候。凛冽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,将周行雪单薄的身影压得愈发佝偻。怀中五岁的顾一帆牙关打颤,青紫的嘴唇一张一合,虚弱地唤着:“妈妈......我冷。”周行雪把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又紧了紧,却摸到衣兜里硬邦邦的石块。那是她今早从村口捡的,本想骗孩子说是糖块。周行雪用力的攥了攥瘦,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,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说。“再等等,爸爸信上说今天就回来接我们了。”下一秒,顾一帆剧烈咳嗽起...
《八零重生之甩了厂长丈夫 全集》精彩片段
周行雪重生回了孩子被冻死的那天。
上一世,顾承安把厂里分配的带家属名额给了白月光沈诗诗母女。
周行雪则独自一个人生下孩子,把孩子拉扯到了五岁。
在写了上百封信后,终于有了一封回信,说今天顾承安会回来接他们母子。
但是在大雪中等了一天一夜,顾承安也没有出现。
思绪飘回了那个时候。
凛冽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,将周行雪单薄的身影压得愈发佝偻。
怀中五岁的顾一帆牙关打颤,青紫的嘴唇一张一合,虚弱地唤着:“妈妈......我冷。”
周行雪把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又紧了紧,却摸到衣兜里硬邦邦的石块。
那是她今早从村口捡的,本想骗孩子说是糖块。
周行雪用力的攥了攥瘦,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,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说。
“再等等,爸爸信上说今天就回来接我们了。”
下一秒,顾一帆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沫,直接落在了雪地上。
周行雪慌乱地用袖口去擦,可那血渍越抹越大。
顾一帆的脑袋突然无力地垂了下去,小手从她肩头滑落,在雪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痕迹。
周行雪感觉胸腔里有什么轰然坍塌,她发疯般解开棉袄,把冻僵的孩子贴在胸口,用体温焐热那只冰冷的小手。
“帆帆别怕,妈妈给你讲故事......”
颤抖的嘴唇还没吐出一个字,喉间突然涌上咸腥,泪水混着血水砸在孩子脸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周行雪麻木地将孩子裹进仅有的棉被,却发现被角早被老鼠啃出个大洞。
她撕下衣襟细细缝补,针线在冻僵的指尖来回穿梭,直到整条手臂都失去知觉。
每走一步,脚下的积雪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仿佛在嘲笑她这五年来的痴傻等待。
当年顾承安亲手给她戴上的银镯子,早被她换了玉米面,如今腕间只留下一圈青紫的冻疮。
顾一帆死在了周行雪的怀里。
不知道周行雪在大雪天走了多久。
当家属院那红砖墙出现在眼前时,周行雪远远就看见了顾承安。
他身姿挺拔,西装笔挺,正温柔地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。
沈诗诗依偎在他身边,脖颈间晃着周行雪陪嫁的翡翠项链。
小女孩脆生生地喊着爸爸,顾承安低头用脸蹭着孩子的发顶,这个动作周行雪曾在信里写过上百遍,说一帆总盼着父亲能这样抱抱自己。
五年来的委屈、痛苦、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周行雪从腰间抽出藏着的小刀,却在奔跑时被积雪绊倒。
膝盖重重磕在冰棱上,她恍惚想起临产前独自去卫生院生产的那个雨夜,也是这样摔得浑身是伤。
顾承安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往后退了半步,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周行雪眼前炸开血色。
“顾承安!你还我孩子命来!”
沈诗诗吓得尖叫一声,扯着顾承安的衣袖哭喊:“承安哥!她要杀我们娇娇!”
周行雪的刀还没递出去,就被几个保安死死按住。
她挣扎着去够地上的棉被,却见襁褓在雪地里翻滚,露出一帆半张青紫的脸。
顾承安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孩子,眉眼竟与自己七分相似。
鲜血从周行雪身上渗出,在洁白的雪地上晕开,如同她破碎的人生。
意识消散前,她听见沈诗诗娇嗔:“这种疯女人就该关起来”。
听见小女孩怯生生的提问:“那个阿姨为什么躺在雪地里呀”。
听见顾承安沙哑的声音:“把尸体......处理干净”。
重来一世。
周行雪看着怀里的顾一帆。
轻声呢喃道。
“顾承安,这一世,是我不要你了!”
北风卷着冰碴子往领口灌,周行雪跪在面摊前的青石板上,膝下的薄裤早被冻得硬邦邦。
怀中顾一帆的小手像块冰,青紫的嘴唇哆哆嗦嗦:“妈妈,帆帆不饿......”
周行雪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,“咚”的闷响惊得面摊伙计一抖。
“老板,求您,就一碗面汤!”
浑浊的煤油灯下,她发髻散落,露出后颈被债主打的淤青。
第五次磕头时,血珠渗进石板缝隙,和着雪水蜿蜒成暗红色的线。
顾一帆突然剧烈咳嗽,小手抓住母亲染血的衣襟:“妈妈别磕了......”
沙哑的嗓音让摊主老李喉头一紧。
他舀起半勺面汤,看着周行雪颤抖着双手接碗,自己却不敢沾一口,只把勺边吹了又吹,才送到孩子嘴边。
“小心烫。”
周行雪声音比风还轻。
顾一帆喝下半口,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。
深夜的土坯房里,周行雪翻遍床底陶罐,只摸出半块发霉的玉米饼。
她把顾一帆的补丁棉衣叠好塞进破布包,窗棂漏进的月光照亮墙上褪色的结婚照。
照片里顾承安穿着笔挺西装,身后站着浅笑的沈诗诗。
这张被丈夫寄回来的“全家福”,如今边角已被她摩挲得毛了边。
“走,我们去找爸爸。”
腊月的风刮得人脸生疼,周行雪攥着顾一帆的小手,在家属院朱漆铁门前冻得发僵。
怀中的孩子裹着褪色棉被,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咳嗽声,在寂静的院落外格外刺耳。
周行雪哆嗦着从包袱夹层摸出泛黄的证件,边角被磨得起了毛边。
“小兄弟,我真是顾承安的妻子,这是我们的结婚证......”
保安瞥了眼结婚证上印着的钢印,突然爆发出一阵嗤笑。
年轻保安朝同伴挤挤眼。
“顾厂长的爱人?我们可都见过!”
“上个月我才看见沈女士着孩子来厂里探亲,那才是大家公认的家属!人家穿呢子大衣,烫着卷发,哪像你......”
周行雪的手猛地一颤,结婚证飘落在雪地里。
五年前顾承安那句“带你影响不好”突然在耳畔回响,此刻却化作利刃剜着心口。
她望着门内青砖灰瓦的楼房,窗棂透出暖黄的灯光,恍惚看见沈诗诗倚在顾承安肩头,桌上摆着红烧肉和白面馒头。
而她和孩子,却在这冰天雪地里忍饥挨饿。
“妈妈......”
顾一帆突然剧烈咳嗽,温热的血沫溅在她手背上。
周行雪如梦初醒,颤抖着将孩子抱紧,却发现保安早已没了耐心,立马驱赶道:“快走快走!别在这闹事!”
铁门重重关闭的瞬间,周行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彻底碎裂。
她弯腰捡起结婚证,指腹抚过照片上顾承安冷峻的面容,终于明白这五年的等待,不过是一场荒唐的骗局。
周行雪突然瘫坐在结冰的门槛上,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铁门缝隙。
怀里顾一帆的呼吸越来越弱,滚烫的额头抵着她冰凉的脖颈,喉间溢出小猫般的呜咽。
她抓起地上的积雪狠狠抹在脸上,蓬乱的发丝间混着血污,扯开沙哑的嗓子嘶吼。
“顾承安!你出来!我要你给儿子一个交代!”
喧闹声惊动了厂里晾衣裳的职工们,搪瓷盆“哐当”坠地的声响中,有人小跑着去通报。
当顾承安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雕花门廊下时,周行雪感觉胸腔里那团死灰突然复燃。
顾承安手上的戒指刺得她眼眶生疼,而身后探出的沈诗诗,正用丝帕掩着嘴角的笑意。
顾承安沉下脸,皮靴碾过满地碎雪。
“谁让你来胡闹的?”
“马上带孩子回去!”
周行雪突然笑出声,抓起顾一帆冰冷的小手按在铁门上。
“回去?回哪个家?”
“你五年来寄过半袋米、半块糖吗?你儿子快病死了,你还在这金屋藏娇!”
她突然扯开孩子领口,露出满身的冻疮。
“看看清楚,这是你的亲骨肉!”
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。
“顾厂长的孩子不是一个女儿吗?怎么又冒出一个儿子!”
“这个人自称是顾厂长的妻子,拿那个沈诗诗又是什么?”
沈诗诗脸色骤变,下意识拽住顾承安的袖口。
顾承安喉结滚动,目光扫过周行雪褴褛的棉袄,落在她腕间那圈冻疮凝结的痂上。
就在这时,顾一帆从母亲怀里探出脑袋。
他睫毛上沾着泪珠,用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扑向顾承安:“爸爸......”
奶声奶气的呼唤像把锈刀,生生剜进众人耳膜。
顾承安后退半步撞上门柱,军装下的手指不可控地颤抖。
那孩子苍白的面容上,分明复刻着自己幼年的眉眼。
沈诗诗怕周行雪再说出什么话来,立马说道。
“先别吵了!孩子要紧!先去医院吧!”
顾承安攥着诊断书的指节发白,油墨字“严重营养不良”在眼前炸开。他想起半小时前急诊室里的场景。
孩子浑身插满管子,护士剪开孩子身上打着补丁的棉衣时,露出瘦得皮包骨的身躯,肋骨根根分明。
顾承安突然扯开领口的风纪扣。
“为什么生了孩子不告诉我?”
“为什么把孩子养成这个样子?”
质问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回荡。
周行雪仰头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,他领口别着崭新的钢笔,袖口熨烫得一丝不苟,和她记忆里那个会在煤油灯下给她补袜子的少年判若两人。
她扯动嘴角,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那个时候,你估计忙着和沈小姐花前月下,”
“我托人捎的上百封信,怕是都喂了家属院的看门狗吧?”
沈诗诗的丝帕突然滑落,她弯腰去捡时,周行雪瞥见她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。
正是自己出嫁时,母亲塞进她包袱底的传家宝。
周行雪突然站起身,发间冰碴簌簌坠落。
“顾承安,五年前你说带我进厂,怕人家说闲话影响不好,如今倒好,连亲生儿子都差点冻死在雪地里。”
“你的良心是喂狗吃了吗?”
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,顾承安攥着皱巴巴的挂号单,喉结剧烈滚动。
“行雪,我真的从来没收到过你的信......”
沈诗诗踩着细高跟“咔嗒”截断他的话。
“承安哥,护士说一帆该换药了。”
猩红指甲搭在他挽起的袖口,羊绒大衣下摆扫过周行雪膝盖上结痂的冻疮。
“家里客房堆满了厂里的文件,实在腾不出地方。”
“你们等我回家收拾一下!”
周行雪望着她无名指上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翡翠戒指,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。
那时她在煤油灯下写第三封信,信里说一帆会叫爸爸了。
顾承安别开脸,肩章蹭过斑驳的墙壁,新换的钢笔在口袋里顶出冷硬的轮廓。
“那就住招待所吧。”
“等小帆出院......”
周行雪捏了捏自己的手指,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等小帆出院,顾厂长是不是又要忙晋升考核了?”
周行雪抱紧熟睡的儿子,孩子发烧后通红的小脸贴着她单薄的毛衣。
沈诗诗突然轻笑出声,丝帕掩住嘴角。
“招待所离医院近,方便行雪姐照顾孩子。”
她弯腰整理裙摆时,周行雪瞥见她手包夹层露出的信封一角,泛黄的牛皮纸上,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。
消毒水混着沈诗诗身上的茉莉香水涌进鼻腔,周行雪突然觉得呼吸困难。
她踉跄着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冰凉的消防栓。
顾承安伸手要扶,却被沈诗诗不着痕迹地挡住。
周行雪低头看着儿子睫毛上凝结的泪珠,声音比窗外的雪还冷。
“不用了。”
“顾厂长和沈小姐好好过二人世界,我和小帆......早就习惯了。”
转身时,她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摩擦的窸窣声。
周行雪闭了闭眼,那些没能寄到丈夫手中的信,此刻或许正躺在某个上锁的抽屉里,和沈诗诗的珍珠首饰、翡翠戒指一起。
一个星期后,顾一帆出院了。
周行雪抱着熟睡的顾一帆,脚步在覆着薄冰的石板路上顿住。
沈诗诗娇软的声音混着钢琴声飘出来。
“行雪姐这次突然带着孩子来,厂里上下都在传承安哥金屋藏娇呢,多打人脸啊......”
顾承安的声音带着不耐。
“你别添乱了。”
“等小帆病好了,我送她们回镇上。老待在这儿,确实不成体统。”
周行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怀里的顾一帆突然不安地扭了起来,呓语着妈妈。
她慌忙低头哄。
却听见更尖锐的童音炸响:“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?”
转身时,穿呢子大衣的小女孩正站在台阶上,羊角辫上系着崭新的红绸带。
孩子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周行雪怀中的顾一帆,突然尖叫。。
“哪来的叫花子!偷听别人讲话!王妈!把这两个脏东西赶出去!”
顾一帆猛地惊醒,惊恐地缩进母亲怀里。
周行雪看着小女孩颈间晃动的长命锁。
那是她出嫁时,祖母塞进她包袱底的银锁,此刻却挂在陌生孩子的脖子上。
沈诗诗踩着细高跟快步赶来,亲昵地搂住小女孩。
“娇娇别闹。”
“这是你爸爸乡下的远房亲戚。”
她转向周行雪时,眼底闪过一丝得意。
“行雪姐,小孩子不懂事,你别介意!”
顾一帆突然颤抖着开口。
“妈妈,是不是爸爸不喜欢我......所以要送我走?”
周行雪喉间泛起血腥味,蹲下身紧紧抱住孩子。
“胡说!咱们小帆是最乖的宝贝......”
话音未落,顾承安已经大步走来,军靴踏碎满地月光。
他皱眉看向周行雪。
“大晚上在这儿吵什么?”
“先带孩子回招待所。”
顾一帆眼睛一亮,怯生生的喊着。
“爸爸!”
顾一帆突然伸手去够顾承安,却被沈诗诗怀中的小女孩一把推开。
孩子踉跄着摔倒在冰面上,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,发出闷响。
周行雪的世界瞬间凝固。
她听见自己失控的尖叫混着沈诗诗的惊呼。
看见顾承安冲向蜷缩在地上痛哭的小女孩,却对摔在地上的顾一帆视而不见。
周行雪立马跑过去,把顾一帆抱在了怀里。
周行雪浑身发冷,眼前一片模糊,耳边嗡嗡作响,唯有怀中顾一帆那压抑的哭声,清晰得如同利刃,一下下剜着她的心。
她颤抖着,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。
“顾承安,你睁眼好好看看,受伤的是你的亲生儿子!”
顾承安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不耐烦,冷冷地说道。
“行了,别闹了。小帆受伤,处理伤口才是当务之急,别在这里胡搅蛮缠。”
周行雪不可置信地笑了,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。
“胡搅蛮缠?”
“顾承安,你摸摸自己的良心,问问自己,这五年,小帆生病时,是谁整夜守在他床边?他第一次叫爸爸时,却发现爸爸不在身边,那失落的样子,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?现在他受伤了,你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给他!”
沈诗诗委屈巴巴的看着顾承安,暗地里朝着沈娇娇使了一个眼神。
“娇娇从小就没有爸爸,这些年多亏了承安哥,收留我们母子!怕其他人知道娇娇没有爸爸受欺负,也一直让我娇娇叫他爸爸,我们母女感激承安哥,既然行雪姐带着孩子来了,那我和娇娇给行雪姐腾位置就好了。”
沈诗诗立马就回到了楼上,下楼时怀里抱着几个行李箱,脸上挂着委屈的泪水。
“承安哥,是我们不好,不该给你添麻烦。我们这就走,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。娇娇,跟爸爸说再见。”
沈娇娇立马扑进顾承安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:“爸爸,我不要走,我以后会听话的,你别赶我们走好不好?”
顾承安眼神复杂地看着沈诗诗母子,心中满是纠结。
他轻轻拍了拍沈娇娇的背,然后看向周行雪,语气强硬地说:“周行雪,你别太过分了。诗诗和娇娇无依无靠的,我不能不管他们。小帆的伤,我会负责,但你也别得寸进尺。”
周行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她死死地盯着顾承安,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。
曾经那个在她耳边说会护她和孩子一生的男人,如今却为了别人,将他们母子推得远远的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缓缓说道:“顾承安,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你了。从现在起,我和小帆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说完,她抱着顾一帆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寒风呼啸,周行雪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。
怀中的顾一帆早已哭累,沉沉睡去,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周行雪低头看着儿子,心中暗暗发誓:“小帆,别怕,以后妈妈会一直保护你,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而顾承安站在原地,望着周行雪离去的方向,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失落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,但看着沈诗诗母女那依赖的眼神,他又觉得自己不能不管她们。
沈诗诗攥着顾承安的袖口,指尖微微发白。
“承安哥,外面雪这么大,行雪姐带着孩子会出事的......你快去追吧!”
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。
顾承安甩开沈诗诗的手,冷硬的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。
“不用管,她没那么娇气。”
他蹲下身子,替沈娇娇擦去脸上的泪珠,语气瞬间变得温柔。
“娇娇乖,别哭了,爸爸明天就带你去买限量版的娃娃,再带你去游乐园玩,好不好?”
沈娇娇破涕为笑,搂着顾承安的脖子,亲昵地蹭了蹭:“爸爸最好了!”
门外,周行雪紧紧抱着顾一帆,睫毛上落满雪花。
刺骨的寒风灌进衣领,却不及心口的寒意。
她死死咬着下唇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期盼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扇雕花木门上,可始终没有等到门被推开的声响。
怀中的顾一帆察觉到母亲的颤抖,伸出小手笨拙地擦拭着周行雪脸上的泪水,声音稚嫩却坚定。
“妈妈不哭,小宝不要爸爸了,小宝会保护妈妈!”
他将小脸贴在周行雪的脸上,温热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周行雪再也控制不住,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顾一帆的手背上。
她哽咽着抱紧儿子,这一刻,积压多年的委屈、失望与不甘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。
周行雪深吸一口气,转身踏入茫茫雪夜。
她在心里暗暗发誓:“顾承安,这一世,我一定要离开你。”
顾承安烦躁地扯松领带,没有说话,只是独自走到窗前。
透过模糊的玻璃,他只能看到漫天的风雪,却再也寻不见那两道单薄的身影。
他的心脏突然揪痛起来,可他只是皱了皱眉,强行将那股异样的情绪压下。
雪夜漫长,周行雪抱着顾一帆走在无人的街道上,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。
但她的步伐却越来越坚定,因为她知道,离开错的人,才是幸福的开始。
等安顿好了儿子。
周行雪就独自去找了顾承安。
人们看见周行雪都自行的让出一条路。
毕竟上一次的事情,估计早就传遍整个厂区了。
顾承安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,寒气顺着门缝涌进来,在暖气片附近化作袅袅白雾。
周行雪的棉布大衣还沾着雪水,头发被风吹得凌乱。
她攥着门把手的手指微微发颤,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张镶着金边的相框上。
照片里沈诗诗穿着墨绿色旗袍,沈娇娇戴着蝴蝶结发箍,两人依偎在顾承安身边,笑容灿烂得刺眼。
顾承安头也不抬,钢笔在文件上沙沙作响。
“等厂里的项目结束,我会安排你们母子回乡下。”
“城里不适合你们。”
周行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顾承安,我们离婚吧。小帆归我。”
钢笔啪地折断,蓝黑色墨水在文件上晕开。
顾承安猛地起身,实木转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你发什么疯?离婚?门都没有!”
他扯松领带,额角青筋暴起。
“别在这无理取闹,这是厂里的办公室!”
争吵声惊动了走廊里的人。
透过磨砂玻璃,影影绰绰围了一圈人。
有人小声议论。
“原来厂长夫人不是沈小姐?”
“这位看着像农村来的.,怪不得顾参厂长不认她们!”
顾承安猛地扯开窗帘,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。
“够了!”
围观者如惊弓之鸟般散开,却在拐角处交头接耳。
他转身盯着周行雪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:“想离婚?做梦!你只是一个农村妇女,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掌心!”
周行雪后退半步,后背抵上冰凉的文件柜。
照片里沈诗诗的笑容刺痛她的眼,五年婚姻里所有的委屈突然都有了形状。
她挺直脊背,声音清脆如碎玉。
“顾承安,你留得住我的人,留不住我的心。这场闹剧,该收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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