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又弃之敝履,而我千辛万阻找到了回家的路,却还是未能见到爹娘最后一面。
这让我怎能不怨,怎能不恨呢。
从擦干眼泪那一刻起,我决定要向她复仇,要万无一失,更要一击毙命。
如今,我终于羽翼丰满,万事俱备。
爹娘的坟头长满了草,看来从未有人打扫过。
我望着墓碑上残缺模糊的字迹,浇下一杯薄酒。
“爹,娘,若是你们在天有灵,就保佑善恶有报吧。”
12祭拜完爹娘,我迎着风走到了村西头。
枯槁的柳树下坐落着一座砖瓦房,破烂的木门歪斜地挂着,被吹得嘎吱嘎吱响,随时都可能倒下。
踏入院子里,映入眼帘就是大大小小的酒瓶,浓烈的酒精味道也扑面而来。
我不慎踢倒一只酒瓶,酒瓶咕噜噜滚向前方,引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你是谁?
来我家干嘛!”
面前的男人不修边幅,满口都是被烟酒浸烂的黄牙。
他手上还捏着半瓶酒,用一种湿黏的目光凝视着我。
我捏住鼻尖,俯视着这个如臭虫一般的男人。
“你就是许刚?
刘轻女的老公?”
我收到的调查里说刘轻女是逃出来的,她初中毕业后嫁给了许刚,无奈他是个酗酒的烂人,不光打老婆,疯起来对自己的女儿都差点动刀子。
家里的生计全凭刘轻女一人做活儿撑着,五年前,她终于不堪忍受,逃出了村子,辗转多地才落脚在现在的A市。
听到她的名字,许刚面目狰狞起来,恨不得将提及的女人撕碎抹净。
“你认识那贱女人?”
“是啊,她现在找了份好工作,每个月有两万块拿,女儿也在私立高中读书,可你怎么...”我故意露出嫌弃又可怜的眼神,许刚的怒火果然立即燃烧起来。
鄙夷和同情是这种人最好的引燃物,只要一点火星子,就足以令他爆炸。
“两万?!
这臭婊子,在城里赚这么多钱,居然一分钱也不拿给我花,让老子留在这个破地方吃苦,妈的,要是见到她,老子非要打死那个烂货。”
许刚顿了顿,看向我:“听你的话,你知道她在哪儿?”
我给许刚留下地址和五百块钱,让他务必在后天中午到。
许刚却生了多的贪婪。
“这点儿钱,打发叫花子呢?
你跑这么远告诉我,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帮我吧。”
他说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