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捏,像是要把那点可怜的皮肉揉碎,揉进他的骨血里。
我痛得闷哼,却死死咬住唇,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。
“晚晚。”
他在我耳边低喘,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廓上。
那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、毫不掩饰的情欲,像被砂纸磨过,刮得我耳膜生疼。
每一次,他都会这样叫我的名字,语气却像是在宣告所有权,“你是我的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符咒,每一次都把我钉在耻辱的柱子上。
我不是人,我是他的所有物,一件用于暖床的器具。
黑暗中,感官被无限放大。
他沉重的喘息,身体摩擦的触感,我只能死死抓住身下的锦褥,指甲几乎要嵌进丝绒里。
痛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被彻底占有的窒息感交织着,撕扯着我的神经。
他尤其喜欢我的右肩。
在那片单薄的肌肤上,靠近肩胛骨的地方,生着一小块暗红色的胎记,形状模糊,像一片被揉碎了的枫叶。
每每到了情浓时,或是我因疼痛难忍而微微蜷缩起身体,他滚烫的唇总会精准地烙上那块皮肤。
反复地吮吻,力道时轻时重,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迷恋。
唇舌的湿热和轻微的刺痛感,混杂着他粗重的喘息,在那块小小的印记上肆虐。
“晚晚……”他含混地低唤,唇齿间溢出的热气烫得那块皮肤像要燃烧起来。
那声音,在欲望的顶峰,竟奇异地透出一丝模糊的、类似珍视的错觉。
就是这一丝错觉,在无数个被碾碎又重组的长夜里,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像黑暗中行将溺毙的人,看到远方灯塔微弱的光。
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屈辱是那么真实,可当他那样专注地亲吻着那片枫叶印记,当他喘息着唤我的名字,那声音里似乎裹挟着一点……不一样的温度?
或许,他对我,也并非全无感觉?
也许,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慰藉,多少也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?
比如……一丝微末的怜惜?
或者,是习惯了我在他身边?
这念头像一颗有毒的种子,一旦落下,就在冰冷的土壤里疯狂滋长。
它让我在每一次撕裂般的疼痛中,找到一点忍耐下去的理由。
让我在白天无尽的孤寂里,还能对着那扇紧闭的门,生出一丝微弱的、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期待。
也许,日子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