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头深深蹙起,仿佛在极力辨认着什么遥远而模糊的影像,“他为什么……长得那么像我小时候?”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,狠狠地劈在林溪头顶。
她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,手脚冰凉。
五年刻意尘封的往事、被刻意遗忘的痛楚,还有对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警惕,在这一刻轰然炸开。
他看到了!
他竟然看到了乐乐!
他甚至还看出了那该死的相似!
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,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,让她几乎窒息。
“先生!”
林溪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冷硬,强行截断了他的话。
她猛地向前一步,身体微微前倾,形成一种充满敌意的防御姿态。
那双曾经盛满对他爱意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戒备和毫不掩饰的驱逐意味,像两把淬了寒冰的匕首,直直刺向顾靳深,“请付钱,拿好您的花,然后立刻离开我的店!
我的儿子长什么样子,跟您没有任何关系!”
她指着柜台上那束孤零零的红玫瑰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
顾靳深的目光终于从门外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收了回来,重新聚焦在林溪脸上。
她的反应太过激烈,太过反常。
那冰冷的、充满敌意的眼神,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某个一直空落落的地方。
门外那孩子的眉眼轮廓,尤其是专注时微微皱起的小鼻子,和他童年照片里的样子,相似得惊人。
一种强烈的、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和随之而来的巨大疑窦,像藤蔓般瞬间缠绕住他。
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怪异感觉,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,没有去拿花,也没有回答,只是深深地、探究地看了林溪一眼,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她强装的镇定,看清她极力隐藏的所有秘密。
他沉默着,高大的身躯带来无形的压迫感,让花店里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。
最终,他什么也没再说,没有付钱,也没有拿那束花,只是最后看了一眼门外依旧沉浸在泥土世界里的乐乐,然后转身,迈开长腿,带着一身冷冽的气息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铜铃再次响起,声音却显得格外刺耳。
林溪一直紧绷的身体在他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那一刻,猛地松懈下来,几乎要虚脱。
她撑住冰冷的柜台边缘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