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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玉重欢:前夫他捧我骨灰上瘾苏念陆沉舟

Timc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>苏念曾用七年青春雕琢婚姻,却被陆沉舟亲手摔碎定情玉簪。>五年后他站在我工作室外,像乞丐渴求施舍:“求你让我买件作品……”>我修复的每件古玉被他天价拍下,锁进防弹玻璃柜日夜凝视。>直到国宝修复夜,暗处飞来的瓷片划向他护住我的手臂。>鲜血滴落时,我颤抖着捧出金缮修补的玉簪:“它叫‘重欢’。”>他攥紧簪子像抓住救命稻草:“念念,这次换我做你永不碎裂的底胎。”---**第一章:碎痕**那支羊脂白玉簪,曾是苏念心头最温润的月光,此刻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,碎成了几截刺目的寒星。清脆的碎裂声,尖锐地割破了别墅里死水般的寂静,也割断了她心头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牵连。七年的光阴,像水一样从指缝流走,滋养过期待,最终却只沉淀下这一地的狼藉。她用了七年...

主角:苏念陆沉舟   更新:2025-06-19 22:5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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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陆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碎玉重欢:前夫他捧我骨灰上瘾苏念陆沉舟》,由网络作家“Timc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>苏念曾用七年青春雕琢婚姻,却被陆沉舟亲手摔碎定情玉簪。>五年后他站在我工作室外,像乞丐渴求施舍:“求你让我买件作品……”>我修复的每件古玉被他天价拍下,锁进防弹玻璃柜日夜凝视。>直到国宝修复夜,暗处飞来的瓷片划向他护住我的手臂。>鲜血滴落时,我颤抖着捧出金缮修补的玉簪:“它叫‘重欢’。”>他攥紧簪子像抓住救命稻草:“念念,这次换我做你永不碎裂的底胎。”---**第一章:碎痕**那支羊脂白玉簪,曾是苏念心头最温润的月光,此刻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,碎成了几截刺目的寒星。清脆的碎裂声,尖锐地割破了别墅里死水般的寂静,也割断了她心头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牵连。七年的光阴,像水一样从指缝流走,滋养过期待,最终却只沉淀下这一地的狼藉。她用了七年...

《碎玉重欢:前夫他捧我骨灰上瘾苏念陆沉舟》精彩片段

>苏念曾用七年青春雕琢婚姻,却被陆沉舟亲手摔碎定情玉簪。

>五年后他站在我工作室外,像乞丐渴求施舍:“求你让我买件作品……”>我修复的每件古玉被他天价拍下,锁进防弹玻璃柜日夜凝视。

>直到国宝修复夜,暗处飞来的瓷片划向他护住我的手臂。

>鲜血滴落时,我颤抖着捧出金缮修补的玉簪:“它叫‘重欢’。”

>他攥紧簪子像抓住救命稻草:“念念,这次换我做你永不碎裂的底胎。”

---**第一章:碎痕**那支羊脂白玉簪,曾是苏念心头最温润的月光,此刻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,碎成了几截刺目的寒星。

清脆的碎裂声,尖锐地割破了别墅里死水般的寂静,也割断了她心头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牵连。

七年的光阴,像水一样从指缝流走,滋养过期待,最终却只沉淀下这一地的狼藉。

她用了七年青春精心雕琢的婚姻,被陆沉舟亲手摔碎,就在这间他们曾称之为“家”的华丽牢笼里。

空气里弥漫着他失控的质问,字字如刀,都指向一个精心编织、指向她背叛的谎言。

证据?

几张角度刁钻、模糊不清的照片,几句语焉不详的挑拨,就足够点燃他骨子里那份偏执到近乎冷酷的多疑。

他眼底燃烧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憎恶,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
苏念没有哭,也没有辩驳。

她只是慢慢地蹲下身,指尖拂过那些冰凉锐利的碎玉边缘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摸一个易碎的梦。

玉的寒气透过指尖,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,冻结了所有试图涌出的酸楚。

她一片一片,仔细地捡起那些残骸,碎玉的边缘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光,仿佛映照着她此刻的心境——彻底冷了,死了。

她站起身,目光掠过陆沉舟那张因愤怒而扭曲、此刻又似乎凝固了某种惊愕的英俊脸庞,没有一丝停留。

那眼神,像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,平静得可怕。

她转身,走向卧室,动作没有丝毫迟疑。

很快,她拎着一个简单得近乎寒酸的行李箱走了出来。

箱子里,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,几本翻得起了毛边的古籍,还有那个装着碎玉簪的小小丝绒袋。

“苏念!”

陆沉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
,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被刺痛的慌乱,似乎想抓住什么正在飞速消逝的东西。

苏念的脚步在门口顿住,却没有回头。

她的背脊挺得笔直,像一株在风雪中即将折断却依旧不肯弯折的修竹。

清冷的声线在空旷的玄关里回荡,敲打着令人窒息的死寂:“陆沉舟,从今往后,你的世界里,不会再有‘苏念’这个人了。”

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,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彻底的死寂。

只留下陆沉舟一个人,僵立在满地狼藉的客厅中央,昂贵的皮鞋旁,几粒细小的玉屑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、嘲讽的光。

巨大的空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他,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,越收越紧。

**第二章:隐玉**时光的河流无声冲刷,带走了整整五个寒暑春秋。

青石巷深处,岁月仿佛被刻意遗忘。

巷子尽头,藏着一处小小的院落,门楣上悬着一块不起眼的木匾,刻着三个古朴沉静的小字——“碎玉轩”。

字迹清瘦,带着一种阅尽沧桑后的从容。

院内,只闻得见细微而连绵的沙沙声,像春蚕在咀嚼桑叶,又像细雨落在竹叶上。

那是砂纸与硬物之间最私密的对话。

窗明几净的工作室里,苏念微微垂着头,额前有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,贴在光洁的额角。
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棂,温柔地包裹着她,为她专注的侧影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。

她手中托着一块灰扑扑、边缘带着明显缺损的古玉璜。

玉质原本晦暗无光,布满岁月的侵蚀和旧伤的裂痕。

然而此刻,在她那双仿佛被时光赋予了魔力的手指下,奇迹正在发生。

指尖稳定而灵巧地操控着细如发丝的金刚砂锉,沿着玉璜断裂的边缘,一点,一点,极其精准地打磨、契合。

每一次细微的移动,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慎重。

汗水顺着她清瘦的下颌线滑落,滴落在工作台深色的毡布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,无声无息。

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眉眼温软、将全部心神系在陆沉舟身上的苏念。

五年光阴,如同最严苛的雕刀,削去了她身上所有的浮华与依赖,只留下玉石般的坚韧内核。

那双曾经盛满爱恋和委
屈的眼眸,如今沉淀下来,像幽深的古井,映照着面前的古玉,映照着流逝的时间,唯独映不出任何与那个名字相关的波澜。

清冷,倔强,成了她新的底色。

工作台一角,安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旧木盒,盒盖半开着。

里面,是几截早已失去光泽的羊脂白玉碎片。

那是她仅存的、关于过去的碎片。

她不再触碰它们,却也没有丢弃。

它们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,如同被时光封存的琥珀,提醒着她曾经碎裂的模样,也无声地见证着她如何在破碎中一点点拼凑起新的支点——她的技艺,她的“碎玉轩”,她仅剩的、不容玷污的骄傲。

**第三章:惊鸿**巨大的拍卖厅内,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,空气里弥漫着金钱、欲望和一种精心伪装的优雅混合的独特气息。

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低声交谈,举牌竞价的声音此起彼伏,如同一场盛大的狩猎。

陆沉舟坐在前排最中央的位置,深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,眉宇间是惯有的疏离与掌控一切的笃定。

他是这座名利场的中心,习惯了予取予求。

然而此刻,他微微后靠着昂贵的皮质椅背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扶手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。

再稀世的珍宝,也无法填补他内心深处那个日渐扩大的空洞。

直到下一件拍品被小心翼翼地推上展示台。

聚光灯精准地打下来,聚焦在那件器物上。

那是一件商周时期的青玉凤鸟佩。

岁月的侵蚀和不知名的暴力,曾让它断成数截,布满蛛网般的裂痕,黯淡得如同蒙尘的废石。

然而此刻,它静静地躺在深色的丝绒衬布上,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。

断裂处被一种神乎其技的手法完美接续,断痕被巧妙地融入凤鸟的羽翼纹理,那些狰狞的裂痕,则被极其纤细、流动如云霞般的金线所覆盖、连接、强化。

金线并非简单的填补,而是赋予了古老的玉器一种全新的、蓬勃的生命力,仿佛是时间创伤上开出的璀璨之花。

整件器物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惊心动魄的美,残缺本身,竟成了它最震撼人心的勋章。

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:“……由‘碎玉轩主’以失传的‘金丝续玉’秘法修复,起拍价,三
百万!”

“碎玉轩主”!

这四个字如同惊雷,猝不及防地在陆沉舟耳边炸响。

他敲击扶手的动作骤然停止,身体猛地前倾,锐利的目光死死钉在展台上那件青玉凤鸟佩上。

那金线的走势,那将伤痕化为韵律的独特构思,那隐藏在精妙修复下、近乎偏执的完美追求……每一个细节,都像一把烧红的钥匙,狠狠捅进他记忆深处最隐秘、最疼痛的角落。

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反复摩挲的旧照片,保险柜里那些她丢弃的、被他如同拾荒者般收集起来的练习玉屑和旧物……所有的碎片瞬间被激活,拼凑出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——苏念!

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脊椎直冲头顶,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近乎窒息的狂喜瞬间攫住了他。
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中轰鸣。

他几乎是失态地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,声音因为极致的紧绷而微微变调,穿透了拍卖厅的喧嚣:“一千万!”

全场哗然。

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,惊讶、探究、羡慕。

陆沉舟却置若罔闻,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展台上那件被金线缠绕的玉器,以及那个消失了五年、却原来从未真正离开他灵魂的名字。

她还在!

她以这样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,重新撞入了他的视野。

巨大的失重感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渴望,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住他。

他必须找到她!

不惜一切代价!

**第四章:疯骨**青石巷的空气似乎永远带着一种潮湿的、苔藓和旧木混合的静谧气味。

巷子尽头那扇紧闭的院门,像一道无形的界碑,将喧嚣彻底隔绝在外。

陆沉舟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,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坑洼不平的青石板上,显得如此格格不入。

他不再是那个在拍卖场上一掷千金、掌控全局的商业帝王。

昂贵的手工西装包裹下的身躯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,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出青白。

他微微仰着头,目光死死锁住院内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窗户,眼神里翻滚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求,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,绝望地凝视着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。

整整三天了。

他像一个固执的幽灵,徘徊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。

助理递上来的、关于“碎玉轩主”苏念隐居于此的调查报
告,此刻正像烙铁一样烫着他的口袋。

他试过敲门,换来的只有长久的沉默和门后隐约传来的、让他心脏紧缩的刻玉声。

他试过递进名片和支票,如同石沉大海。

门内终于有了细微的响动。

那扇沉重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,向内拉开一道缝隙。

苏念的身影出现在门后,穿着素净的棉麻工作服,衣袖挽到手肘,露出清瘦的小臂,沾染着细微的玉粉。

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清冷得像初冬结冰的湖面,扫过陆沉舟的脸庞,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在看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

“苏念……”陆沉舟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卑微和颤抖。

他急切地向前迈了一小步,仿佛想缩短这咫尺天涯的距离。

“我……陆先生,”苏念的声音平静地打断了他,没有任何温度,像冰冷的玉石相互敲击,“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。

请回吧。”

门眼看就要合上。

“等等!”

陆沉舟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抵住了门板,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仓皇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,眼神却执拗地紧锁着她,语气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急切,“我…我想买一件你的作品!

任何一件!

多少钱都可以!

求你……” 最后两个字,轻得几乎散在风里,却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尊严。

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沉舟,只是一个匍匐在她门前、渴求一点她气息的可怜虫。

苏念的动作顿住了。

她抬眼,终于第一次真正地、正眼看向他。

那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要穿透他精心维持的狼狈表象,直刺他灵魂深处。

一丝极淡、极冷的了然和讽刺,极快地从她眼底掠过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

她微微勾起唇角,那弧度没有丝毫暖意。

“哦?”

她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像淬了冰的针,“原来陆总,是位收藏家。”

她刻意加重了“收藏家”三个字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疏离和嘲讽。

随即,不等陆沉舟再开口,她手上微微用力。

“砰!”

门在他面前,毫不留情地关上了。

沉重的声响,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,也重重砸在陆沉舟的心上。

冰冷的木门隔绝了那点暖黄的灯光,也隔绝了他所有的希望。

他僵立在原地,手指还维持着抵门的姿势,指
工作室和教学空间迅速筹备起来。

他甚至动用关系,为项目拿到了官方最高级别的认证和支持。

然而,他本人却像一个沉默的影子,固执地存在于碎玉轩的边界。

他从不踏入苏念工作的核心区域。

只是每天清晨,当苏念踏着晨露走进焕然一新的工作室时,会发现所有的工具早已被擦拭得一尘不染,分门别类地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
散落在地的玉屑和废料被清扫得干干净净,连窗台上那几盆绿植的叶子都仿佛被精心擦拭过,透着鲜亮的生机。

有时,在她深夜结束一件繁复的修复、疲惫地揉着酸痛的脖颈走出工作室时,会瞥见巷子尽头那个高大沉默的背影,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,像一尊固执的守护石像,默默地看着她安全锁好门,才会悄然离去。

他不再提“买作品”,更不再提任何关于感情的字眼。

他只是笨拙地、近乎卑微地用这种方式存在着。

像一个赎罪的苦行僧,用无声的行动和巨大的资源,在她周围砌起一道坚固的屏障,隔绝开外界的纷扰,只留下一个纯粹的空间,供她的技艺生长、呼吸。

苏念看在眼里。

她依旧沉默,眼神在掠过那些被整理得过分整齐的工具、瞥见巷口那个沉默的背影时,会有一瞬间极其复杂的波动。

那深埋心底、被冰封的旧伤疤,似乎被这无声的暖流反复冲刷着,带来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刺痛和……松动。

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专注于手中的玉料和刻刀。

然而,陆沉舟那笨拙擦拭工具的身影,却总是不经意地闯入她的思绪,像投入古井的石子,漾开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。

恨意依旧深重,但那坚冰之下,似乎有什么东西,正悄然发生着变化。

**第六章:碎玉**国之重器——那尊象征着王朝威仪的龙纹天球瓶,此刻正静静安置在碎玉轩新落成的、配备了顶级恒温恒湿系统的修复室内。

它曾是御窑巅峰的绝唱,却在动荡岁月中遭受重创,瓶身布满触目惊心的裂痕,巨大的缺口狰狞地张着嘴,仿佛在无声控诉着过往的劫难。

修复它,是苏念技艺生涯中最具挑战性、也最具荣光的巅峰之战,更是她复兴“金丝续玉”技艺最有力的宣言。

无数双眼睛在看着,期待与压力如同无
形的山峦。

修复工作进入了最精微、最不容有失的阶段——为最大的那个缺口,填补、塑形、并运用金丝续玉秘法,使其重获完整与神韵。

苏念几乎住在了修复室里,日夜不息。

高强度的工作和巨大的精神压力,在她眼底刻下了深深的疲惫,但那双握着刻刀和细金丝的手,却稳得如同磐石。

陆沉舟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。

他像一个真正隐形的守护者,只确保着修复室环境参数的绝对稳定,物资的及时充足供应,以及整个项目外围的绝对宁静。

他从不靠近,只是偶尔通过修复室厚重的隔音玻璃,远远地望一眼那个伏在巨大器物前、渺小却仿佛凝聚着无穷力量的身影。

眼神复杂,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守护。

然而,风雨欲来。

就在苏念即将完成最关键的金丝镶嵌工序的前夜,一场针对她的、蓄谋已久的舆论风暴毫无征兆地席卷了网络。

几张精心裁剪、角度刁钻的照片被匿名发布——昏暗灯光下,苏念疲惫的身影,陆沉舟深夜默默伫立在碎玉轩巷口的模糊侧影……配以耸人听闻的标题:《非遗传承?

还是金主游戏?

顶级国宝修复师与神秘富豪的深夜秘辛》。

更有所谓的“业内专家”跳出来,言之凿凿地质疑她修复天球瓶的资格和能力,暗示她修复的只是“赝品”,是利用资本和绯闻炒作沽名钓誉。

污水泼天。

质疑、谩骂、猎奇的窥探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
碎玉轩的电话被打爆,门口甚至开始聚集起一些被煽动的“正义人士”和闻风而动的狗仔。

修复室外围的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。

修复室内,苏念对外界的喧嚣恍若未闻。

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条即将完美闭合的金线。

灯光下,她的侧脸沉静如水,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着一丝紧绷。

门外的世界风雨飘摇,而她的指尖,正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根比头发丝更细的金线,走向最后的融合点。

这是她与历史的对话,容不得半分杂念。

就在这全神贯注、心神合一的关键时刻!

一声尖锐刺耳的爆裂声猛地炸响!

修复室侧面一扇用于通风、此刻却未完全关闭的气窗玻璃应声而碎!

一道裹挟着恶意的黑影,带着刺耳的破空声,闪电般穿过碎裂的
窗口,直射向工作台前毫无防备的苏念!

那竟是一块边缘锋利的、被故意砸碎的厚重瓷片!

目标,赫然是她正在修复的、脆弱无比的龙纹天球瓶缺口处!

“小心!”

一声嘶哑到变调的厉吼撕裂了室内的死寂!

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门外、透过门缝紧张关注室内动静的陆沉舟,在玻璃爆裂的瞬间,身体已经如同蓄满力量的猎豹般弹射而出!
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——保护她!

保护她视若生命的珍宝!

快!

再快一点!

他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扑过去,高大的身躯在千钧一发之际,猛地将全神贯注于金线的苏念狠狠撞开!

“嗤啦——!”

一声令人牙酸的、利刃割裂皮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。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苏念猝不及防地被巨大的力量撞得踉跄跌倒在地,手掌擦过冰冷的地面,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。

她惊魂未定地抬头,瞳孔骤然收缩。

陆沉舟挡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,身体因巨大的冲击力而微微摇晃。

他的左臂抬起,挡在了天球瓶的前方。

那块锋锐的瓷片,深深嵌入了他的小臂外侧!

刺目的、温热的鲜血,正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,滴滴答答,砸落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,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。

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。

剧痛让陆沉舟的额角瞬间布满了冷汗,英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,嘴唇失去了血色。

但他硬是咬着牙,没有发出一声呻吟,身体依旧死死地挡在苏念和天球瓶之前,像一尊染血的守护神像,锐利的目光如同受伤的猛兽,死死盯住破碎的窗口方向。

“念念…你…没事吧?”

他艰难地转过头,声音嘶哑破碎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目光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紧张,急切地在她身上搜寻着,确认她的安危。

那眼神,比手臂上淋漓的鲜血,更直接、更滚烫地灼穿了苏念冰封的心防。

**第七章:重欢**陆沉舟被紧急送往医院。

那块瓷片嵌得很深,险些伤及筋络,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。

苏念坚持留在医院,一直等到手术结束,医生确认脱离危险,才在黎明的微光中独自返回碎玉轩。

舆论的漩涡并未停止,反而因这突如其来的“意外”和陆沉舟的受伤,变得
更加沸沸扬扬,添油加醋地编排出无数个版本。

然而,苏念此刻的心却异常地平静。

风暴依旧在门外喧嚣,但她修复室内的灯光,重新亮了起来。

她洗净手上的灰尘,再次坐到了工作台前。

只是这一次,她面前摆放的,不再是那尊象征着无上荣光的龙纹天球瓶。

她轻轻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旧木盒。

里面,是那支碎裂了七年之久的羊脂白玉簪的残骸。

冰冷的玉片,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锥心之痛。

她伸出手,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郑重,拂过那些冰冷的断口。

这一次,她的指尖没有颤抖,眼神沉静而专注,如同面对任何一件需要被唤醒的古物。

她选择了最纯粹、最古老的“金缮”工艺。

生漆混合着细腻的糯米粉,在她指尖调和成最柔韧的黏合剂。

她没有刻意去掩盖那些碎裂的痕迹,而是用极细的纯金箔,沿着每一道狰狞的断口,细细勾勒、填补。

金线并非简单的连接,它们蜿蜒流淌,如同血脉,如同时光长河中重新交汇的支流,将那些破碎的过往,以一种坦荡而坚韧的方式,重新弥合、加固。

金与玉,冷冽与璀璨,伤痕与新生,在她手下达成了不可思议的和谐共生。

时间在专注中无声流逝。

窗外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。

她修复的不仅仅是一支簪子,更像是在重新梳理自己过往七年的伤痕,审视那些被愤怒和痛苦掩盖的真相——陆沉舟偏执的伤害,源于他同样病态、扭曲却未曾熄灭的在意;他后来的疯狂收集,是失去后绝望的抓取;他此刻的守护和鲜血,更是无法作伪的证明。

百日时光,在指尖悄然滑过。

当最后一缕金线完美地融入玉质,整支玉簪在灯光下流转出温润而坚韧的光华时,苏念终于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
断裂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,却被流动的金线赋予了全新的、蓬勃的生命力。

它不再完美无瑕,却比完美更加动人心魄。

她为它取名——重欢。

陆沉舟出院后,便一直留在碎玉轩提供的一间僻静厢房里静养。

他沉默地接受着苏念安排的一切,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,不再靠近修复室半步,只用目光贪婪地捕捉着偶尔从廊下走过的那个清瘦身影。

这天傍晚,夕阳的金辉
洒满寂静的庭院。

陆沉舟正靠在窗边的躺椅上,受伤的手臂还缠着洁白的绷带。

门被轻轻推开,苏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逆着光。

她没有说话,只是缓步走近,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。

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沉静的轮廓。

她伸出手,掌心托着那支焕然新生的玉簪。

金线在暖光下流淌着温润而坚韧的光芒,与羊脂白玉交相辉映,那些碎裂的痕迹,在金线的勾勒下,不再是耻辱的伤疤,而是时光赋予的独特勋章。

“它叫‘重欢’。”

苏念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穿透了室内的寂静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。

她抬眸,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、如此平静地迎上陆沉舟震惊而狂喜的眼神,那眼神深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试探。

“碎过的东西,修复了,痕迹犹在,但有了新的生命。”

她顿了顿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,“陆沉舟,你还愿意要这件‘残次品’吗?”
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陆沉舟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支名为“重欢”的玉簪上,又猛地抬起,撞进苏念那双清澈见底、不再有冰封的眼眸里。

巨大的狂喜和一种灭顶般的酸楚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堤防。

他猛地伸出手,不是去接那玉簪,而是用那只未受伤的手臂,用尽全身力气,一把将苏念连同那支玉簪,狠狠地、紧紧地拥入怀中!

力道之大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
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,汹涌地冲出眼眶,灼热地滴落在苏念的颈窝。

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压抑了多年的悔恨、痛苦、绝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,在这一刻彻底决堤。

“念念……”他的声音破碎哽咽,泣不成声,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般的虔诚和失而复得的巨大珍重,“你就是我穷尽一生要修复的珍宝!

这一次,换我来守护你,和你的‘碎玉重欢’!”

他紧紧攥着那支玉簪,像攥住了救赎的浮木,也攥住了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。

温润的金线与玉质贴着他的掌心,如同终于重新接续的命脉。

**第八章:玉华**三年后的深秋,阳光正好,澄澈明净。

城东,由旧时一座恢弘王府改造而成的“重欢非遗传承基地”正式落成开放。

飞檐斗拱,古木参天,昔日的王侯府邸如今回荡着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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