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另一个结婚相框。
在那扭曲冰冷的金属倒影中,相框里的小雅——那双清澈温柔的大眼睛此刻像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浑浊翳膜,瞳孔深处竟同步播放着我刚才在电视里看到的“活取声带”的血腥画面!
她微微上翘的嘴角渗出的不再是甜蜜,而是和鹅肝酱一模一样的暗紫色粘液。
“呼…防护网…去年…就被您…压垮啦……”一个粘滑、断续、带着诡异回响的女声,幽幽地从空调的出风口灌了进来,如同贴着我的耳廓吹气,“东源…顶层…新装了…加厚款的……跳起来…很…痛快的哦……”声音扭曲着,像是坏掉的磁带。
“远…远哥!
你耳朵!”
一直处于震惊恐惧状态的阿林突然指向我,声音尖锐变形。
我猛地摸向自己的左耳垂。
指尖传来的不是温热柔软的皮肤触感,而是一大片凹凸不平、坚硬冰冷的痂块!
它们在耳廓下方堆叠隆起,丑陋狰狞,暗沉的血痂表层,甚至凝固出一个模糊但足以辨识的图案——饿死了么那个咧嘴骷髅的商标!
冰箱发出一阵剧烈的、仿佛濒死挣扎的“嗡鸣”,冷藏室的门缝里突然喷涌出浓得化不开的白雾!
冰冷的寒霜气流席卷地面,在我和阿林惊骇的注视下,地面瓷砖上的水渍迅速凝冻、增生、拔高——最终凝结成一个狰狞扭曲的、人形挣扎姿态的冰雕——像极了去年从金辉商厦摔下来,脊骨以不可能角度对折的陈某最后的姿势!
九根熔岩芝士棒,插在一座由晶莹碎冰精心堆砌的玲珑塔顶,金箔点缀的棒体在惨白的厨房灯光下闪烁着诱惑又死寂的光泽。
横切开的断面上,荧蓝色的、如同细密树杈般的“神经纹路”仿佛拥有生命,随着我心脏疯狂的搏动而明灭起伏。
浓郁的奶香与芝士特有的发酵气味中,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…福尔马林的甜腥。
这念头让我胃袋一阵痉挛。
叉子卷起其中一根,送入口中。
香滑软糯的口感刚在舌尖化开,牙关下压——“嘎吱吱——噌啦!!”
一股令人牙酸的、仿佛老旧电梯缆绳濒临断裂的金属摩擦声猛地从我后背爆发出来!
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无法言喻的僵硬感瞬间席卷全身!
像是脊柱被灌满了生锈的铁水!
我痛嚎一声冲向洗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