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冷汗浸透后背。
我冲向玄关的平板电脑,手指颤抖地点击监控APP的回放功能。
屏幕闪烁,定格在十七分钟前。
监控画面:穿鲜亮柠檬黄制服的外卖员站在电梯轿厢的角落。
他身体笔直僵硬,双手空空如也,脚下却诡异地汪着一滩方形水渍,像是从胸腔渗出的冰水。
电梯门在17楼打开,他没有行走——是平移出去的!
影像放大再放大,聚焦在他触碰电梯楼层面板的手指。
那一瞬间,我浑身血液都凉透了——他的食指指腹光滑平整,没有一丝一毫的指纹沟壑!
没有微小的汗毛毛孔!
甚至连象征健康的指甲月牙白都消失不见,指尖圆钝如同保鲜膜包裹的冷鲜肉肠!
他虚按一下,电梯楼层面板上所有发亮的数字按钮,在他“飘”出轿厢的瞬间——齐刷刷熄灭了,像十七只同时闭上的眼睛,透着死气。
恐惧攥紧心脏。
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,后背抵着刺骨的冰箱门。
冰箱忽然传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异响。
冰箱门上凝结的厚厚白霜,像有生命般缓慢蠕动,最终凝成两行冰棱刻字:“冷藏的爱情与器官一样保质期 = 心跳余额 × 0.7”藤编的陶罐提梁粗糙冰凉,提在手里却像攥着一截刚从冻河捞出的枯骨。
我犹豫着,胃里翻江倒海,但一股更强大、更诡异的吸力仿佛在拉扯我的神经。
终于,我撕开了密封的保鲜膜。
“噗——”一股恶臭猛地喷出!
不是馊坏的食物味,是腐烂水藻、溺毙牲畜混合着淤泥的腥臊气味,劈头盖脸灌满鼻腔!
二十七年前那个夏夜溺水的窒息感再次席卷全身——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,肺叶火烧般剧痛,意识沉向无边黑暗的河底淤泥。
眼前发黑,我扶着水槽干呕。
汤面上漂浮着灰白的豆腐块,像个缩小版的大脑模型。
白瓷勺无意识地搅动,汤面浑浊粘稠的黄色液体荡开一圈圈涟漪——诡异的是,那些涟漪的形状,竟无比精确地勾勒出人类大脑的沟壑纹路!
“叮!”
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从勺底传来,直击我的太阳穴。
下一秒,天旋地转!
厨房里所有的物体仿佛被一只巨手猛烈倾斜!
地板变成陡峭的斜坡,窗外的城市夜景被强行撕裂、拉伸、扭曲——我惊恐地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