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是不是……有一块暗红色的……胎记?
像……像一片小枫叶?”
轰——!
我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!
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!
左肩后面……那块从记事起就存在的、小小的、枫叶形状的暗红色胎记……除了最亲密的人,比如林棠,比如……一起长大的福利院同伴,没人知道!
沈砚舟他……他怎么会知道?!
一个极其荒谬、极其恐怖的念头,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,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!
我惊恐地瞪大眼睛,看着他猩红的、布满血丝的眼睛,看着他惨白得没有一丝人色的脸。
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怀里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恐惧,不安地扭动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……”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沈砚舟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,再也支撑不住。
他猛地抬手,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指缝间,有压抑的、痛苦的呜咽声泄露出来。
肩膀剧烈地耸动着。
这个冷酷、强大、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……此刻,竟像一个无助的孩子,在我面前,崩溃地哭了出来。
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沈砚舟压抑痛苦的呜咽声,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
那个可怕的猜想,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,缠绕得我几乎窒息。
“沈砚舟……”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他捂着脸的手,指节用力到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过了很久,久到那崩溃的呜咽声渐渐低下去,只剩下粗重的、破碎的喘息。
他才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放下手。
脸上湿漉漉一片,眼眶通红,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。
那眼神,不再是冰冷,不再是厌恶,而是被一种巨大无边的、足以摧毁一切的痛苦和绝望占据。
他看着我,眼神空洞得像是失去了所有焦距。
嘴唇翕动着,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,才吐出几个字,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:“阳光福利院……东边……那棵老槐树……树洞里……藏着……藏着我们……埋的玻璃弹珠……”轰——!
我眼前猛地一黑!
老槐树……树洞……玻璃弹珠……尘封在记忆最深处、几乎被遗忘的画面,被这几个词瞬间炸开,清晰地浮